第25章 第25章_和替身渣攻分手后,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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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酒店大堂锃亮宽敞,严既锋一动不动地伫在原地,身影映在大理石的地板里,让人有股望而生畏的不可靠近。

  这会儿时间还不算晚,大堂里不时有人来往,都不自觉放慢脚步悄悄往严既锋那边偷瞥。

  严既锋不在意旁人是不是在看,没注意周添什么时候不见的,他眼中只有姜钺,直盯着姜钺走远,走不见还一动不动,直到赵颖杰到了他身边。

  “严总,已经走了。”

  赵颖杰是陪严既锋来找人的,他本来没想来,但知道严既锋是要去找姜钺就跟来了。现在看到严既锋的表情,他觉得这趟来得挺值,那个能把天捅破的严既锋露出这种表情多有趣啊。

  “他竟然打我!”

  严既锋像个雕像立了半天,说出了这么一句,朝赵颖杰看了一眼,还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姜钺怎么可能舍得打他,姜钺那么爱他!

  赵颖杰觉得严既锋这表情多少有点像小学生告状,他暗暗啧了一声,提醒地问:“姜钺看样子暂时不想走,你不是还有重要的项目,要不算了吧?”

  严既锋仿佛突然明确了自己的目的,不理赵颖杰的话,朝电梯间过去。

  N国与国内完全不一样,黑色势力能接触的范围很广,他连姜钺的房间什么样都知道了。

  严既锋上楼找到了姜钺的房间,站在门前整了整衣服,刻意地直了直身才去敲门。

  第一次姜钺没开门,他沉着耐心又敲了第二次。

  姜钺就站在门的另一边,手里还拿着严越钦的打火机,指尖一遍遍摸过上面的划痕,视线钉在打火机上却什么也看不清,门外突然响起了严既锋的声音。

  “姜钺,开门。”

  姜钺用力捏紧了打火机,让不断起伏的胸口平静下来,才转身把门打开,抬眼就对上了严既锋的双眼。

  严既锋一步跨进门来将他往里推,再一脚把门踢关回去。

  “告诉我,你怎么了?”

  严既很认真的问姜钺,姜钺不答,他就贴进了一步把人抵到旁边的柜子上,将身影罩上去。

  姜钺整个都在他的阴影下,仿佛终于把姜钺困回了他能掌控地方。

  他低下脸去看着姜钺,“为什么要不说一声就出国?我大老远跑来这里不是为了和你吵架——”

  严既锋说着发现语调又沉下来,他止住声过了片刻才又放轻声音说:“我哪里让你生气了吗?你告诉我。如果是因为复职的事,我说了你要是真的那么、一定要回去,我可以想办法,这不是不能解决的事。”

  姜钺忽然笑了,他抬起手摸了摸严既锋的脸,严既锋和严越钦的眼睛很像,特别是现在严既锋仿佛温柔下来讲道理的样子,像得他有种分不出眼前的人到底是谁的错觉。

  “姜钺。”

  严既锋终于在姜钺眼中看到了他熟悉的眼神,莫名感觉松了口气,他忍不住贴近姜钺将人紧紧搂住,唇蹭到姜钺耳边轻吻过去,“跟我回家,别生气了。”

  ——回家。

  姜钺又从严既锋这里听到了这两个字,他用力捏紧打火机,掌心被硌得生疼,动了好几次唇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严既锋以为姜钺不沉默是同意了,以往常常都是这样,他说什么姜钺总是沉默,等到做的时候姜钺没有说过不行。

  这是他熟悉的姜钺,他不禁吻着姜钺把人带进里面,压到床上。

  姜钺还穿着那件亮色的卫衣,他故意没脱,弄了半天故意问姜钺,“刚才的假发呢?拿来戴上。”

  “不要。”

  姜钺冷不防地推他,他在姜钺进酒店的一刻就确定会所里的人是姜钺,他故意地说:“怎么不要?你不是还戴着去那种地方?你去做什么?那个周添和你什么关系?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严既锋一开口就发现自己有一堆的疑问,姜钺却一个也不回答,仍然手推在他身上。

  他想到姜钺穿成这样去那种地方,心里的火又嗖地冒起来,抓住姜钺推他的手,猛然发现姜钺手里一直抓着东西。

  “拿了什么?”

  严既锋把姜钺的手抬起来,姜钺手捏得太紧,只能看到一点边角,他从轮廓猜到是打火机,眉头蓦地蹙起来。

  他从来不抽烟,也不会带打火机这种东西,虽然他常逮到姜钺身上藏着烟,不过知道姜钺没有烟瘾,身上也不会带打火机。

  所以,姜钺和他在床上还捏着不知是谁的打火机?

  严既锋刚才的火没消下去,又添了新的,他气姜钺不说一声跑出国,气姜钺穿成那样去会所,气姜钺现在对他的态度。

  他没法对姜钺怎么样,哪怕姜钺打了他最后没没舍得还手,他去掰姜钺的手想把打火机拿下来,姜钺不肯放,他就俯身下去弄到姜钺颤栗,不自禁发出声音,在姜钺最难耐的时候扣走了打火机。“还给我。”

  姜钺脱口而出,严既锋拿到打火机顿时表情完全沉下去。姜钺蹭起身他倏地把人又按回去,对着姜钺质问:“这是从哪里来的?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打火机?”

  “还给我。”

  严既锋没还给姜钺,他一眼不眨望着姜钺,牙齿咬得一阵碎响。

  最终,他又问了一遍,“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打火机?”

  “还给我!”

  姜钺这一次喊得声音有些破音,严既锋还是不还给他,反手就把打火机扔出去,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重响。

  他连忙下床去捡又被严既锋拖回来,严既锋抓住他的双手继续刚才的动作。他用力咬紧牙不发出声音,他明明已经决定离开严既锋了,为什么现在还在和严既锋做这种事!

  许久后严既锋蹭上来,舔过嘴唇望着他,不知哪里忽然又不满意了,捏着他的嘴说:“你这是什么反应?平时不是那么骚,那么会勾引我?现在你喜欢这种欲拒还迎?我成全你。”

  ……

  “阿、阿严——哥——”

  姜钺最后发出了声音,严既锋一直望着他的脸,可他却越来越分不清看着他的是谁。

  严既锋结束后侧身躺到姜钺旁边,像一起睡觉时那样抱住姜钺,咬着姜钺耳垂上的红痣。

  温馨的气氛只持续了片刻,严既锋在姜钺耳边低声地说:“姜钺,别闹了,跟我回去。”

  姜钺猛然掀开他起身,就这样下床去捡打火机。

  那破打火机有那么重要!

  严既锋那股不知是什么的火好不容易被姜钺败下去,又马上因姜钺冒起来,他没让姜钺捡到打火机,把人拽回来按进了床里。

  他质问:“姜钺,你和严肃鸣有什么关系?他现在在哪里?”

  姜钺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莫名地看着严既锋,“谁?”

  “你不认识他?那你怎么会拿着他的打火机?还——”

  ——当成宝贝一样,和我在床上也不放。

  严既锋说起来又气起来,严肃鸣是严定平的同胞弟弟,当年严肃鸣才是内定的继承人,克己复礼又不缺手腕,非常受他爷爷喜欢。

  但因为不知什么原因,严肃鸣和严家闹翻,最后脱离了严家,所以才是严定平成了严家当家。

  他之所以讨厌烟味,就是因为严肃鸣。

  当年严肃鸣经常坐在严家老宅偏厅的窗前,手里拿着烟,看到他就叫他过去,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对当时才只有四五岁的他说:“总有一天、你爸或者你妈会弄死你的,你怕死吗?”

  类似这样的话严肃鸣和他说了很多次,每次都伴着严肃鸣身上的烟味。哪怕当时他还不那么明白,但也本能地对严肃鸣和那股烟味产生了厌恶,尤其是他妈第一次梦游进他房间想掐死他,他感觉仿佛被严肃鸣说中了般,更回厌恶了。

  而他认得这个打火机,就是当年严肃鸣常拿在手里的,还听说过是专门定制的,全世界只有这一个。

  “姜钺。”

  严既锋慎重地叫了一声,然后问他,“你真的不认识严肃鸣?”

  姜钺好半天终于回了他的话,“我不认识,你可以走了。”

  听到不认识严既锋松了一口气,随即脑子里又冒出了疑惑,但全都被「你可以走了」淹没了。

  “你睡完我就赶我走?”

  “是你睡我。”

  姜钺不着声调地回他,像他就是专门招来□□的般,他的声音缓缓从牙缝里挤出来,“姜钺,我不想和你吵架,跟我回去。”

  又回到了这句话,姜钺仿佛早就到了临界点的气阀,轻轻一碰就彻底爆发。

  他用力掀开严既锋,深吸起一口气对着严既锋吼出来。

  “我不会回去!不想回去!你不明白吗?我就是想离开那里,想离你远一点!”

  严既锋愣眼僵住,像是听不懂姜钺的话。

  姜钺说想离他远一点?姜钺不是那么爱他,离不开他吗?姜钺不是说永远也不会离开他?

  他蓦地抓住了退后的姜钺,将人抵到后面的墙壁上,认真地一点一点仔细打量姜钺,问他:“什么叫想离我远一点?”

  “你听不懂?”

  姜钺又解释了一遍,“就是我不想看到你,不想和你睡,不想和你做,让我很难受!”

  严既锋更加不懂了,他不明白地问:“什么叫让你很难受?和我在一起让你难受吗?你他妈勾引我的时候,叫我艹死你的时候怎么不说我让你难受了?”

  严既锋不自觉地吼出来,“我他妈和你在一起3年,缠着我离不开我的人不是你?现在突然跟我说你和我在一起难受?姜钺,疯了吗?”

  “是!”

  姜钺又一次推开严既锋,退到床尾把地上的打火机捡起来,像是打火机能给他什么力量一般,他紧抓在手里说:“我就是疯了,不需要你了!你永远不会明白,也不会懂。”

  姜钺停顿了一直,终于说出了那句他想说的话。

  “严既锋,你谁也不是。”

  不是那个会陪他到老的人。

  也不是会救他的那个人。

  严既锋怔在原地,一动不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请你出去。”

  他还是没有动,姜钺就说:“我走。”

  姜钺转身往门口走去,在门口的衣柜里拿了酒店的浴衣穿上。

  严既锋转头看去,就见姜钺脚腕上有从上滑下来的东西,他开口嗓子颤了颤,然后才说:“我走。你去洗澡。”

  严既锋说完这句姜钺不动了,也没有回头来看他,保持着在门前的动作。他迅速穿好衣服走过去,站到姜钺面前和他四目相对。

  半晌之后,他们都没开口,严既锋沉默地出了房间。

  姜钺看着门关上,默默走去浴室洗澡,洗完出来走到床边。

  房间是标间,刚刚他和严既锋在靠墙的床,他故意走到外面靠窗的,可躺上去半天一点睡意也没有。

  昨晚他已经没睡过了,现在能感觉身体很想休息,可他翻来覆去,最终还是换去了另外一张床,床上满是不好闻的味道却让他感到安心,他还发现了床角有一件严既锋的毛衣。

  严既锋到了这里衣服都换,穿的还是在霍城过冬的衣服,毛衣是刚才忘了穿回去的。

  姜钺伸手把毛衣抱过来捂在脸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抱进怀里,闭上眼睛。

  他手里还紧捏着那个打火机,自言自语地呢喃。

  “阿严哥,我好无耻。”

  严既锋从姜钺的房间出来,遇到了周添,他条件反射冲过去,但刚捏起拳又忍下来。

  周添看着他挥起又落下去的拳头,不屑地笑出声。

  严既锋克制着怒火问周添,“姜钺他、怎么了?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周添第一次见到严既锋真人,不自觉打量着他,不自觉把视线落在严既锋的眼睛上。

  最开始那条姜钺和严既锋「私会」的视频,他其实没想到别的,直到看到姜钺和严既锋在一起3年。

  严越钦出事后姜钺留在这里不肯走,还是他强行把人带了回去,当时的姜钺就仿佛一艘没了动力的小船,随意漂在大海上,如同只剩下了个空壳等着哪天在海里覆灭。

  后来再遇到姜钺,他发现姜钺变了很多,如果要他形容,就是变得像个真正活着的人了。

  看到网上的消息时,他就想姜钺会变好是因为严既锋,不管姜钺和严既锋在一起的理由是什么,都因严既锋让姜钺不再是那艘等着覆灭的小船。

  可现在他觉得把姜钺推回去的,也是严既锋。

  这几天姜钺虽然表现得很正常,可他感觉姜钺仿佛又回到了那片海上,找到严越钦是他唯一的动力。

  他甚至想过最好姜钺永远也找不到严越钦,不然姜钺又会变回那艘只等着覆灭的小船。

  周添终于放下了打量严既锋的眼神说:“我没有权利告诉你姜钺不想说的事,如果你真的想了解他,不会在一起3年还需要来问我。”

  严既锋像是被周添的话捂住了嘴,周添说完回了房间,他就愣在走道里。

  他似乎真的不了解姜钺,他只知道姜钺在技侦局工作,还是在认识姜钺时知道的,除此之外他了解的只有姜钺的身体。

  “严总?”

  赵颖杰在楼下等了半天没等到严既锋回来,他猜严既锋可能正抱着美人不可描述,又担心如果不是他擅自走了严老板要生气。

  于是他上楼来确认一下,不想一出电梯就看到严既锋像个雕塑立在走道中间。

  严既锋看到他莫名问了句,“你觉得姜钺是什么样的人?”

  “啥?”

  赵颖杰以为听错了,严肃地打量了严既锋一番,发现他之前的毛衣不见了。

  他收回视线回答:“姜钺就像是长在悬崖上的奇葩,别人都只能仰望,也就在你这里,觉得他是可以随便买到了玫瑰。”

  严既锋想到这3年里觊觎姜钺的人一个接一个,他一直觉得是因为姜钺会勾人,这一刻才意识到是因为姜钺迷人。

  那么迷人的姜钺眼中一直都只有他一个人,一直用那么迷恋地眼神望着他,只对他一个那样笑,只在他一个人面前那样不知羞耻。

  他不自觉地又问:“那他为什么、突然说要离开我?”

  赵颖杰真被问倒了,答案很明显,他但不敢和严既锋直说。好在严既锋也没非要他回答,转头又换了话题。

  “去订个房间。在姜钺隔壁。”

  “不是明天的机票回去?你准备留在——”

  赵颖杰话没说完被严既锋余光一扫,倏地闭了嘴,连忙下楼去订房间。

  严既锋还站在走道中间,望着姜钺房间紧闭的房门,他拿起手机拨了何伯的电话。

  国内的时差要晚2小时,何伯很快接了,他问:“记得当年严肃鸣用过的那个打火机吗?”

  何伯不明白严既锋为什么半夜突然来问这个,回想了半天,“什么打火机?”

  “就是我小时候偷来扔河里,差点被他打死那个。”

  何伯立即想起来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个打火机后来你还见过吗?”

  何伯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回答:“见过,应该是给越钦了。就你刚去国外时,越钦还在家里,我见他拿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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