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1章 反常_宁鸢江鹤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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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1章 反常

  闻言江鹤棣眸子一凛,睨向江鹤峤,“你放尊重点,什么姓何的女人,不会说话就闭嘴。”

  他声音不大,可是说出的话却带着森森寒意。

  我坐在旁边捏着一把汗,要是我没来,估计这兄弟二人说不了两句话就能打起来。

  因为何苓苓和乔绮兰的事,这兄弟两人明争暗斗了三十几年。

  其他都好说,唯有这件事是个死结,怎么解都解不开。

  江鹤峤上眼皮一抬,斜眼看向江鹤棣,鼻孔冷哼了一声,“我没骂脏话已经是给你尊重了,就知足吧。”

  “你且骂一句试试?”江鹤棣眸子里的寒意更重。

  江鹤峤不以为意,目光挑衅道:“我骂又怎么了?要不是你妈当年插足我父母的感情,我妈会痛苦大半辈子?”

  江鹤棣眼底的怒意一触即发,手背上青筋隆起。

  见状,我急忙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冷静点。

  江鹤棣这才敛了眼底的怒意,淡淡地说:“痛苦或者幸福都是自己选择的,既然当初做了选择,就好好尊重自己的选择,一味怨天尤人,只能怪自己蠢。”

  江鹤峤被气笑了,挑起半边眉毛睨着江鹤棣,“哟呵,做人小三还有理了?这年头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说谁是小三?”江鹤棣赫然站起来。

  我急忙跟着站起来,拦在江鹤棣面前,对他说:“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如果你们俩真打起来,就正中了别人的奸计。戏由周川带着保镖他们演就好了,现在屋子里没有外人,你没必要亲自上阵。”

  江鹤峤马上抬起手抱住头,做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语气调侃道:“这就发火了?你一发火,我好害怕哟。”

  他一个身高一米八五开外的大男人,故意做出这种极其违和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可我却笑不出来,低声哄着把江鹤棣按到沙发上。

  江鹤峤见江鹤棣没发怒有些扫兴,松开抱着头的手,白着一张脸继续瘫在沙发上,吊儿郎当地问道:“咦,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被你一打岔,我都忘记了。”

  我和江鹤棣都没人开口接话。

  江鹤峤抬手挠了挠后脑勺,面向江鹤棣笑里藏刀。“噢,我想起来了,你问我刚才说谁是小三对吧,当然是你妈啊,说别人对得起你妈吗?”

  他故意把尾音拉得很长,眼尾上挑,带着挑衅和戏谑,想再次激怒江鹤棣。

  仿佛江鹤棣越生气,他就越开心似的。

  何苓苓和江宗城年轻时那段错乱的感情,是江鹤棣心底最大的硬伤。

  他平时铮铮铁骨,傲气凛然,唯独提到何苓苓这件事,他的腰就直不起来了,平时身边的人谁也不敢触他逆鳞,哪怕江老太和江宗城都不敢在他面前提,今天江鹤峤却指着江鹤棣的鼻子骂。

  原以为江鹤棣会更生气,没想到他面色却比刚才平静了很多,甚至连出声反驳都没有。

  江鹤峤见没激怒他,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顿几秒钟后,他幽幽说道:“插足了别人的婚姻,把别的人生活搞得鸡飞狗跳的,自己拍拍尾巴走人,躲到香城去享福。前几天被人绑架了是吧?伤得很严重是吧?明明该同情她,可我怎么那么开心呢。”

  他哈哈大笑起来,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我扭头仔细观察了江鹤棣一眼,见他依旧神色平静,平静得很不正常,像极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模样。

  江鹤峤说得喉咙渴了,直起腰拿起桌上的紫砂壶往紫砂杯里添了大半杯水,白皙修长的手指捏着茶杯递到唇边直喝了大半。

  喝好后,这才放下杯子看向江鹤棣,接着慢悠悠地说:“这叫什么来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说得对吗?亲爱的二弟。”

  哪怕江鹤棣和何苓苓没在一起生活过,哪怕他和她感情十分寡淡,可是母亲就是母亲,母亲是给予他生命的人,他身体里流淌着的始终是她的血液。

  没人能忍受得了被别人这样指责自己的母亲,何况遗世独立的江鹤棣。

  原以为江鹤棣会暴怒,会把茶几上那个紫砂壶扣到江鹤峤的头上,或者拿起那把水果刀捅到江鹤峤身上。

  我紧盯着江鹤棣的手,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要他一动,我要马上按住他,不能让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可江鹤棣却让我出乎意外,他紧抿着薄唇,看向江鹤峤,只淡淡地说了一个字:“对。”

  江鹤棣的回答让江鹤峤也意外了一下。

  “你觉得我说得对?你竟然觉得我说得对。”江鹤峤忽然从沙发上坐起来,身子前倾看向江鹤棣,好奇夹杂着讥诮,“二弟你脑子没事吧?那可是你亲妈啊,你居然由着我这么说你妈,也不生气?你要是生气可以打我,我保证不会还手的。”

  江鹤峤真是个贱的,没见过这么上赶着找揍的。

  “说完了吗?要是说完了,我们来说说正事。”江鹤棣语气平淡,像在说别人的事。

  “没呢,你妈跟我妈那点儿破事,我就是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当年要不是你妈从中插那么一杠子,我和我妈还有爸爸一家三口得过得多幸福啊,我妈也不会想不开和那个姓潘的……”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江鹤峤马上改口道:“没有你妈和你,江氏现在肯定也是我的,我也不至于被全江都人看笑话。”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了,我扭头看向江鹤峤,“技不如人,就别怨天尤人,好好一个大男人像个祥林嫂似的叭叭叭地说了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人插足了呢。上一辈的恩怨上一辈的了,这一辈的人没有责任为上一辈的人买单。且不说当年是爸爸欺骗在先,江鹤棣的妈妈也是受害者。当她得知真相后就自动和爸爸划清界限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女人背井离乡跑到香城,一待就是一辈子,还要忍受和亲骨肉两地相隔,你没心没肺当然无法理解母亲和儿子分离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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