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居心险恶_宁鸢江鹤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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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8章 居心险恶

  傅洲和楚烟洲以及严城三人紧随着我,一起朝卧室跑去。

  推开门看到江鹤棣正捂着胸口对着床下直吐,吐出的血不再是黑色,而是紫红色。

  那血依旧很腥,腥得让人受不了,我要强忍住才不会吐出来。

  傅洲和严城闻到这腥味,面色也不太好看,楚烟洲则直接拿手捂住鼻子。

  我强忍着不适走到床前,坐到江鹤棣身边,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想让他把这脏血吐得更干净一些。

  傅洲见状急忙出声阻止我:“少夫人快停下!棣少现在不知体内到底是什么情况,你随便一个举动都可能让他脏腑破裂。”

  他话说得如此严重,吓得我连忙收回手,只是拿了干净毛巾替江鹤棣擦掉嘴唇角的血渍。

  严城去取来拖把要把地上的血迹拖干净,傅洲忽然喊住他,让他先不要拖。

  严城只好拿了拖把走到一边站着。

  傅洲走到那滩血污面前蹲下,捂住鼻子仔细观察着,观察了几分钟后抬头问我:“少夫人,屋里有棉棒没?取个棉棒给我。”

  我走到床头柜旁拉开抽屉,取出一盒消毒棉棒递给傅洲。

  傅洲接过棉棒在血污里搅了几下,接着用棉棒沾起一条细小的虫子,递给我们看。

  那虫子细若游丝,是肉粉色的,不仔细观察的话,压根就发现不了。

  众人皆诧异地问:“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吐出的血里会有虫子?”

  “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蛊的一种。”

  原来他们给江鹤棣不只下了毒,还给他下了蛊。

  他们毒瞎江鹤棣的眼睛在其次,还想用蛊毒来控制江鹤棣,利用完之后,再让其暴毙。

  这些人真是居心险恶。

  我不解地问傅洲:“能具体地给我们讲一讲什么是蛊吗?”

  我之前只听过一点点,具体的并不了解。

  傅洲说:“我也不太了解,只知蛊是某个少数民族才会的一种法术,早已失传许久了,没想到今天在棣少身上遇到了。当然,他有可能中的不是蛊,而是另外的法术,不过是蛊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只有蛊才会用毒虫之类的做载体。”

  我问傅洲:“那江鹤棣现在还有危险吗?”

  “林木从乔修竹处取来的解药不只解了江鹤棣身上的毒,还毒死了这些蛊虫,这解药里有克制蛊虫的成份。看现在这情况,棣少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如若以后有问题的话,到时我们再见招拆招。”

  我仍有些问题不解,问傅洲:“他们是如何给江鹤棣下蛊的呢?自从他眼睛失明后,我们就万分小心,饮食也特别注意。他近来吃的喝的,几乎全由我一手料理,很少假手他人的。”

  “下蛊的话,不只通过食物,通过空气或者衣服也可能会让人中蛊。”

  他把蛊说得这么玄幻,让人听着头皮发麻。

  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让人防不胜防了。

  傅洲走到江鹤棣身边,手指搭到他的右手腕上,凝神替他把脉。

  把完之后,他对我们说:“棣少脉息比刚才稍稍平和些了,但还是不如以前稳定,这说明解药和他体内的毒素还在冲撞。”

  江鹤棣中的是慢性毒,虽然这解药药性很烈,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把他体内的毒全部解了。

  不过只要江鹤棣身上的毒素能解就好。

  我看向楚烟洲说:“你这几天就去医院,替江鹤棣安排视神经的恢复手术吧。之前医生告诉我们,说手术做得越早,眼睛恢复的几率越大。”

  楚烟洲点点头,“好的,明天安排手术行吗?”

  傅洲思索片刻后,说:“安排在后天吧。棣少明天要好好休息一天,恢复恢复体力。”

  “那就安排在后天。”楚烟洲仿佛比我还着急,等不及明天,就拿出手机给他们医院最好的眼科主任医师打起电话来,让其后天空出手术时间,给江鹤棣做手术。

  傅洲叫来保镖,吩咐他们把江鹤棣吐出来的污血清理干净,清理起来的血不要扔掉,要带去后院焚烧,烧死血液里的蛊虫,以防止感染他人。

  直到后半夜江鹤棣的气息才算平稳,傅洲和楚烟洲还有严城这才去休息。

  因为担心江鹤棣再有什么意外,傅洲和楚烟洲不能离太远,严城将他们安顿在楼下客房。

  我把卧室收拾干净,又开窗通了会风,将那血腥味散掉。

  喂江鹤棣吃了点粥后,我拉开被子躺在他身畔,极度疲乏却睡不着,因为神经绷得太紧。

  江鹤棣倒是睡得很沉,气息平稳,俊美容颜平和。

  睡着后的他,收敛了平日的锋芒,带着一种与世无争的安详。

  他已经有很久没睡过这种安稳觉了。

  我轻轻握住他的手指,望着他棱角分明却苍白的侧颜,心思万千。

  以前我特羡慕江鹤棣,觉得他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身上有着普通人所没有的荣耀与光环,可真正接触下来才发现,荣耀和光环之下,是数不清的惊险遭遇。

  每次出事都是生与死的博弈。

  以前是他和江鹤峤手足相残,现在变成了他和乔修竹甥舅俩的对峙,也是江家与乔家的对峙。

  乔修竹派人暗杀江宗城之事,江鹤峤和乔绮兰不可能不知道,说不定二人也参与谋划了。

  这母子俩真是居心险恶,江宗城可是乔绮兰的丈夫,是江鹤峤的父亲。

  连自已的丈夫和父亲都不放过,是有多丧心病狂?

  天亮后,我被院外喳喳的喜鹊叫声吵醒,睁眼看到身畔空空。

  我摸了下,江鹤棣躺的地方冰凉,这说明他离开有些时间了。

  我一惊,急忙爬起来披了衣服下床,嘴里喊道:“鹤棣,鹤棣,你在哪里?”

  没得到回应。

  卧室里没有,卫生间里也没有。

  江鹤棣去哪里了?

  他能去哪儿?

  他刚解完毒,身体还极其虚弱,眼睛也看不见,不能到处乱跑的。

  我本能地想到他会不会被江鹤峤派来的杀手劫持走了?

  一颗心顿时惶惶然。

  我把二楼所有的房间找了个遍,又跑下一楼去找他,同时吩咐保镖,快去寻找江鹤棣,现在是多事之秋,他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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