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不是谁都可以_宁鸢江鹤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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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不是谁都可以

  这男人,虽然和江鹤棣长了一模一样的脸,可是性格却与他截然相反。

  江鹤棣寡言高冷,身上天生自带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且从不开玩笑。

  何深霖性格温润,随和好相处,熟了之后,动不动就开玩笑。

  偏偏两人容貌一致,很容易让我产生精神分裂的感觉。

  上了何深霖的车后,他边开车边问我:“想去哪里玩?山上还是海边?”

  我在江都时,为了拍摄,每天往返一趟宁山,所以对山并不觉得稀奇,反而对海有向种往。

  于是对何深霖说:“去海边吧。”

  “好嘞,我们家在海边有套小房子,先去哪里住两天吧,我带你去海里冲浪、摸鱼、捡贝壳。对了,你会游泳吗?”

  我摇摇头。

  因为小时候跳水自杀,差点淹死,所以对水有种本能的恐惧感。

  也正是那次溺水,让我和何深霖相遇,再之后阴差阳错嫁给了江鹤棣。

  冥冥之中像是早就注定了似的。

  何深霖打趣我:“旱鸭子。这次教你学游泳,我亲自带你,保你三天内学会。”

  “我很笨的,要是学不会,你可不许凶我。”

  “放心,我脾气好得很。”何深霖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我好像从未见江鹤棣有过如此灿烂的笑容,他都是微微一笑,笑不露齿。

  说好的出来散心,为什么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他?

  抵达何深霖说的那个在海边的小房子后,才知道我们俩对小房子这个概念有偏差。

  我以为的小房子是我在花漾城那种三十几平米的房子,一室一厅,客厅巴掌大。

  可何深霖说的小房子却是上下两层的别墅,每层一百多平米。

  两层加起来有三百平米了。

  别墅临海而居,修得十分漂亮,有着尖尖的屋顶,像个小型城堡似的,还有大大的院子。

  院子没有院墙,用雕花栏杆围起来,里面种了许多开得艳丽的花。

  花朵蓬蓬勃勃的,很有活力。

  走进屋里,何深霖安排我住楼上客房,他住楼下。

  显然房间提前收拾过,床上铺着淡粉色的床单,被子和枕头都是粉粉的。

  就连窗帘和地毯都是淡粉色的。

  粉色是小女孩的专属色,哪怕我都二十多岁了,他还把当成十多年前的那个小姑娘。

  让我哭笑不得。

  其实我喜欢的并不是粉色,而是白色。

  吃过饭后,何深霖让我先休息一下,等休息好后,他带我去海边教我学游泳。

  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我确实累了。

  躺下就睡着了。

  睡着后还做了一个梦。

  梦到我穿着贺明锵送我的那件镶钻的白色婚纱,挽着江鹤棣的手臂。

  在婚礼交响曲中,同他缓缓步入婚礼殿堂。

  证婚人是江老太。

  在婚礼主持人的指挥下,我和江鹤棣互相交换戒指,宣誓。

  谁知江鹤棣宣读誓言时,读着读着,面孔却变成了贺明锵的面孔。

  江鹤棣则挽起了贺娉娉的手。

  我哭着喊着说我不要嫁贺明锵,我要嫁给江鹤棣……

  然后我一下子就惊醒了。

  睁开眼睛看到面前一张英俊沉遂的脸,正笑眯眯地望着我,问:“你醒了,做了什么梦?又哭又叫的。”

  我睡得迷迷怔怔的,以为人还在江都,看到这张脸,惊了一下,问道:“你怎么来了?你、你今天不是和贺娉娉订婚吗?”

  他伸出手拍拍我的脸颊,“醒醒,我是何深霖,不是江鹤棣。你是不是又想他了?”

  可不是。

  躺床上闭眼休息那么一下,都会梦到他。

  只是我为什么会梦到贺明锵呢?

  我忽然想起和唐圆去福音寺求的那个下下签,“若问婚姻并问病,别寻修路为相扶”。

  不该去费力求取,应该另寻出路,以求解脱。

  难不成两者冥冥之中有关联?

  可是这怎么可能?

  我和贺明锵只一面之交,而我对江鹤棣爱得深入骨髓。

  他又是贺娉娉的哥哥。

  根本不可能的事。

  我一遍遍地暗示自己,不要信那些莫须有的东西,不过是巧合而已。

  何深霖递给我一个包装袋,“呶,给你准备的泳衣,我们现在就去游泳吧。”

  我拆开看了下,居然也是粉色的,还是带着荷叶边的那种。

  虽然何深霖和江鹤棣容貌一致,可江鹤棣帮我挑选衣服时,通常会选那种颜色素净,优雅大方的风格,把我往端庄淑女的方向打扮。

  而何深霖则把我往可爱的风格里带。

  天知道,我从小到大,一直都与可爱不搭边。

  不过我还是换上了,幸好是极淡的粉,不然会有装嫩嫌疑。

  带上游泳圈同何深霖一起往海边走去。

  香城本就比江都气候热,海边太阳又大,我要提前往身上涂抹一层防水的防晒霜,以免皮肤被晒伤,影响以后的拍摄效果。

  当我抹完四肢和脖子后,要涂抹后背时,因为手臂不够长,够不到。

  何深霖很自然地拿起防晒霜,要帮我涂抹。

  他做得很自然,我却有点儿拘谨。

  全身神经绷紧,屏住呼吸。

  原以为何深霖手掌触碰到我的后背时,我会发颤,会有触电的感觉,可是并没有。

  很平淡,像左手碰右手似的,毫无感觉。

  可是江鹤棣的手指触碰到我的肌肤时,我会颤抖,会有麻麻酥酥的感觉。

  原来,不是谁都可以让人产生爱情的感觉。

  哪怕这两人容貌一模一样也不行。

  何深霖帮我涂抹完后,指尖触到我左肩的伤疤,声音带一丝怜惜地问道:“还疼吗?”

  我摇摇头,“还好。”

  何深霖沉默片刻,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女孩子。”

  其实我一点儿都不坚强,只不过是话少,不爱表达。

  接下来何深霖一板一眼地教我在浅海区游泳。

  他真是个脾气很好的人,哪怕我游得像狗刨,再怎么肢体不协调,他也不会凶我。

  学了一个多小时后,我觉得累,提出回去休息。

  回到他们家的小别墅,开门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美貌妇人手里提着东西正朝我们走来。

  只一眼,我就认出了她。

  正是年前我来香城治病时,和江鹤棣在商场偶遇的那个神秘的美妇人。

  她当时在我们背后喊江鹤棣为“棣儿”,可是当江鹤棣去寻找她时,她又躲了起来。

  只是,她为什么会在何深霖的家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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