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思琪之死_将军出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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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思琪之死

  “放开我!”

  “表哥,救我,快救我!”

  “娘,我好疼,好疼!”

  ……

  荒凉的小院里,回荡着汪思琪凄厉的喊叫声。

  贺兰天琼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场面正是——汪思琪衣衫不整地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压在那破旧的床榻上,做着,那……不可描述的事。

  她蓬头露面,一直凄厉的喊叫着,连神志……都似乎已经不清了!

  明明心里,已经厌恶她厌恶到不行,可瞧见这样的场面,贺兰天琼却依旧无法避免的……眉头深深皱起。

  “还不快退下!”跟在他身后的乐清,赶忙知趣的上前呵斥道。

  那趴在汪思琪身上的男人,被吓了一跳。

  余光瞥见贺兰天琼难看的面色,他更是瞬间浑身发软,跌跪到了地上。

  “还不滚!”见这男的拖拖拉拉,竟不知道赶紧撤走,乐清只得再次吼道。

  “是,小的这就滚,这就滚。”男人满头冷汗,连滚带爬地往外“逃”。

  贺兰天琼始终面色阴郁,他一动不动,只远远瞧着……那破旧的床榻上,汪思琪狼狈不堪,连衣服都不知道拢,只本能的瑟缩到了角落里。

  她大概是真的疯了,整个人呆呆傻傻,一声不发,只身子不受控制地发抖。

  “去找个丫鬟来,替她换身干净的衣服,梳妆一下。”贺兰天琼似是摇了摇头,沉声而道。

  “是!”乐清赶忙应道。

  这种时候,他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爷虽为人清冷,可对这位表小姐,一直却是疼爱的。

  但……千不该,万不该,这表小姐不该对王妃下手啊!

  龙有逆鳞,触之则死!

  表小姐落到此番下场,也终究是她自己造成的。

  “表哥,思琪好疼!”

  缩在角落里的汪思琪,突然哽咽道。

  贺兰天琼心内复杂莫名,有那么一瞬,他险些以为,这是汪思琪在对他撒娇。

  但他抬眼缓缓朝她瞧去时,她却依旧双手环膝,**着将乱蓬蓬的脑袋埋在膝盖里。

  哪里是什么撒娇?分明就是神志不清的人……潜意识里的本能呓语。

  让她沦落如斯境地的人,是他!

  可她,潜意识里却依旧在依赖他。

  心口突然涨的难受,贺兰天琼逃避般的转过了身,抬脚朝外走。

  “别走!”

  一直不敢抬头的汪思琪,却突然凄声喊道,贺兰天琼尚未反应过来,她就赤着脚,衣不蔽体的奔下了床榻,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

  “表哥,你别走!别走!你不能走,有坏人总是欺负我,很疼的……很疼的……”她语无伦次地说着。

  贺兰天琼身子僵了僵,有一霎那,他几乎想要弯下腰,替她拉拉衣服,擦擦脸。可……一想起她对疏影做的那些事,他就不免再度冷起心来。

  “松开!”他腿上狠狠用力,想要将她的手甩下。

  “我不……”汪思琪一双手却抱的牢牢的,更是像个孩子一样的哭了起来。

  她哭的鼻子眼泪淌了满脸,嘴中还喃喃有词:“表哥,我疼,我真的疼,他们欺负我,欺负我,我会乖的,会听话的,你别不要我!”

  贺兰天琼低头,深沉的瞧了汪思琪一眼。

  “思琪,每个人都得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他沉声说道,也不管此时的汪思琪,到底能不能听懂。

  汪思琪显然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她只是如溺水的人,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浮木一般,死死地抱着他的腿。

  贺兰天琼抿紧了唇,似是在迟疑什么。

  好半天,他才伸出手,动作轻柔地将她垂在脸前的头发,给别到了耳后。

  曾寒碧似乎是感受到了他这一份轻柔,竟仰起脸来,傻傻地冲他笑了起来。

  神志不清的她,笑起来,竟比以往好看的多。

  “我给你一个痛快,亲自送你最后一程,也算是彻底了解咱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了!”同汪思琪四目对望,贺兰天琼一字一字而道。

  然而,汪思琪却听不出他这话,有多么残忍!

  她依旧仰着脸,拼命地冲他傻笑。

  “若是以前的你,也像现在这般单纯,那……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拼命压下心头那丝不忍,贺兰天琼叹道。

  “爷,丫鬟来了!”出去叫丫鬟的乐清,及时赶回,手上还捧着华丽的衣服。

  贺兰天琼淡瞥那丫鬟一眼,严声吩咐道:“好好替她梳妆。”

  说完,他弯腰,手中用了几分力,生生将汪思琪两只手掰开。

  “表哥!”汪思琪委屈地撅着嘴,吸着鼻子,泪眼汪汪地瞧着他。

  纵然神志不清,可她对他的依赖,却是实实在在的。

  贺兰天琼心再硬,面对这般的她,也不免动摇。

  “听话,让丫鬟给你换身漂亮衣服!”他放柔了声音,哄骗道。

  汪思琪撅着嘴,歪着脑袋,似是努力在想什么。

  好半晌,她才委屈巴巴地道:“那好吧!”笔趣阁小说网★★wWW.haObIquGE.coM

  贺兰天琼这才松开她的手,转身朝外走。

  “表哥,你别走!”汪思琪却再度朝他扑过来。

  “你走了,他们又会欺负我!”她悲伤地说道。

  汪思琪是那般依赖他,比以往更依赖!

  贺兰天琼心里复杂的很,若是他早发现,她对他的依赖不正常,那现在,是不是……就不会是这种结果了?

  勉强一笑,他哄她道:“你听话,我不走,我就在门外等着。”

  “真的?”睁着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汪思琪忐忑问道。

  贺兰天琼点头:“真的。”

  “那你别走啊!”得了保证,汪思琪总算松了手,可一双眼却依然小心翼翼地盯着贺兰天琼。

  这次,贺兰天琼没有再答话,他只龙行虎步,迅速踏出了这荒凉破败的小屋。

  乐清知趣地跟了出来,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自家爷……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去准备吧!”知道乐清跟了出来,贺兰天琼也不回头,只冷声吩咐道。

  他负手而立,静静眺望着院内墙角处,那被枯藤缠绕的老树上,肆意嬉笑着的一双麻雀。

  燕雀何须知道鸿鹄之志?

  它们活的恣意,快乐,兄弟姐妹可以毫无顾忌的嬉笑玩乐,而不必像人一样,勾心斗角,相互算计,多好啊!

  “爷,要不您……”乐清迟疑的开口,却是欲言又止。

  他当然知道,爷要他准备些什么。

  可……他也分明已经感受到了……爷对表小姐的不忍。

  但同时,他又无比清楚,表小姐对王妃做的事,爷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

  “准备那种没有痛苦的药,让她快些走!”贺兰天琼依然没有回头,只沉声吩咐道。

  “哎!”乐清不敢再说什么,只老老实实应道。

  一刻钟后,破旧的小屋门,被从里面打开。

  替汪思琪换装梳妆的丫鬟,恭敬的出门回禀道:“王爷,里面都已经梳妆好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贺兰天琼摆手。

  在他身侧,乐清早已端了加“料”的酒回来,正安静地候着。

  “酒给我,你也退下吧!”贺兰天琼睨了那酒壶一眼,幽道。

  乐清瞧得心里难受,越举的上前一步,轻道:“爷,要不,还是奴才去吧!”

  “给我!”贺兰天琼语气坚决。

  “是。”乐清不敢再言。

  “表哥。”被穿戴一新的汪思琪,大抵是等的久了,自己走了出来,扒着门,颤巍巍地叫道。

  贺兰天琼朝她看了一眼,遂再度摆手,对乐清和院内其他人吩咐道:“都退下吧!”

  他端着那盛酒的托盘,步履稳健地朝小屋走去。

  扒着门的汪思琪见状,傻傻露出笑来。

  贺兰天琼面容沉静,一步步走近屋内。

  在缺了角的桌边坐下,他拿起托盘上的酒杯,端起那酒壶,缓缓斟下一杯酒。

  “过来,把这个喝了。”他语气温柔,轻笑着冲汪思琪招手。

  汪思琪如同懵懂无知的儿童,笑吟吟凑到他身边,对着那杯酒闻了闻,天真地问道:“这是什么?”

  “可以止痛的药,喝了就不痛了!”将酒杯举到汪思琪嘴边,贺兰天琼如是道。

  汪思琪不假思索,直接低头,就着贺兰天琼的手,将那杯酒全吸进了嘴里。

  末了,她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意犹未尽地道:“好喝,我还要。”

  胸口又是一阵发胀,贺兰天琼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酒壶,直接递向了汪思琪。

  “表哥,你真好!”汪思琪傻傻地笑着,痴痴的道。

  她两只手捧过酒壶,贪味地喝了起来。

  贺兰天琼沉静地瞧着她的动作,大抵是喝的急被呛到了,她连连咳了几声。

  “别急,都是你的!”贺兰天琼下意识说道。

  然而说完,他却身子一僵,面上的温柔,笑意,瞬间消失于无形。

  大约是敏感地感受到了贺兰天琼情绪的变化,汪思琪停住了动作,睁圆了眼睛,疑惑地瞧着他。

  小屋内,顿时寂静的有些吓人。

  但这寂静,也并未持续多久。

  “哐!”汪思琪手中的酒壶,率先掉落到了地上,接着,她整个人,也软绵绵地往地上倒去。

  贺兰天琼本能地伸出了手,可……他的手却又在……要接住她的时候,猛然停住。

  “咚!”汪思琪整个人也都倒在了地上。

  贺兰天琼僵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僵硬地朝地上……满脸茫然的汪思琪望去。

  “若有来生,就托身个寻常人家,安安稳稳过一生。”他开口,能予她的,却唯有此话。

  汪思琪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只一双眼茫然地看着贺兰天琼。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贺兰天琼似乎……打她的茫然里,还看到了一抹不舍。

  脚下如有千斤重,可他到底是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再不回头地朝外走。

  “表哥,思琪是真的,真的爱你!”

  一只脚方踏到门外,就听得身后,这满含不舍,不甘的一句。

  贺兰天琼顿了顿,却终究没有回头。

  是呓语也好,是回光返照的清醒之语也罢!

  终究,她不该错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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