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_和替身渣攻分手后,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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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52章

  天色渐渐明亮起来,路灯熄下去,停在路灯下的车忽然打开车门,严既锋从车上下来。

  他在姜钺的房门前坐了一夜,天快亮时才下楼来车里睡了一会儿,站在车门前猛然扫到后视镜里的自己,头发凌乱,深深的黑眼圈,胡渣也冒了出来,狼狈得几乎要认不出这是他。

  严既锋顿了片刻,用力一拳把车门砸关上了,然后往姜钺家回去。

  房间里所有一切都和他出去时一样,轻声走到卧室门口,里面没有姜钺起床的声音他就转去了卧室。

  昨天下飞机已经天黑,飞机上没有晚餐,姜钺回来也没吃晚饭,他想做点什么。

  但是冰箱里和之前一样除了酒什么也没有,他考虑了片刻把酒全收了,再打电话让人送食材,顺便送了一套餐桌。

  等东西送来的时间他把客厅收拾了一遍,房子还有2个卧室,他把行李放去姜钺卧室旁边的一间,洗了个澡,刮干净胡子,出来时正好食材和餐桌送来。

  怕吵到姜钺他叫人在电梯厅里装好桌子再搬进来,接着把食材拿进厨房却难住了。

  根本没学过下厨的严老板根本不知道要怎么下手,研究了半天最后还是打电话给何伯,现学现做。

  几个小时过去,厨房被弄得像战场一样,严既锋终于熬出一锅味道不错的肉粥,他细心地剩出一碗,放到温度合适了才去叫姜钺。

  时间快到9点,起来吃早餐正好。

  严既锋站到卧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把昨天所有的情绪都隐藏起来,如同他和姜钺一直这样生活般敲了下门,一边叫着姜钺的名字一边去开门。

  结果,门锁上了。

  他嘴角摆起的笑容瞬间沉下去,“姜钺?你醒了吗?”

  房间里没有声音回应,他提高了嗓音又喊了两声,还是没得到回应他着急起来,用力推了几下门没有推开,干脆起脚飞踹上去,顿时发出巨大的响声。

  这么大的响声,房间里还是没有回应,严既锋真的慌了,好在锁没有那么牢固,他多踹了几脚坏了,急忙撞开门冲进去。

  “姜钺!”

  姜钺安静地躺在床上,他急忙地扑过去凑近姜钺鼻间,感觉到平稳的热气狠狠松了口气,接着发现姜钺睡得很安稳。

  他踹门那么大的声音,一点也听不到吗?

  “姜钺?”

  严既锋手贴在姜钺脸上轻轻捏了捏,“姜钺,醒醒?”

  姜钺终于缓缓睁开眼,看起来是真的刚刚醒来,茫然地盯着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严既锋指尖轻轻摩挲到了他唇边,“你没有听到声音?”

  姜钺还是茫然的眼神,过了好一会儿反问他,“你怎么还没走?”

  “我没有说过我要走。”

  严既锋没有再追问姜钺怎么回事,就和他以前早上叫姜钺起床一样,把姜钺从床上捞起来抱住,“起来吃点东西,你昨晚就没吃。”

  姜钺一动不动地没有反应,他干脆把人抱转过身,捡起鞋就往姜钺脚上套。

  “我会穿。”

  姜钺像突然打了开关的机器人,推开严既锋穿上拖鞋就起身,对被踹坏的门锁只瞥了一眼就出去,看到客厅里多了一张纯白色的小餐桌,配了两把两样白的椅子。

  餐桌上面摆着一锅冒着热气的粥,旁边还盛出了一碗。

  姜钺走过去坐下,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很快吃完了一碗又去盛了第二碗。

  严既锋静静地看着姜钺,直到姜钺吃完第4碗还接着去盛时,他急忙走过按住了姜钺的手,“好吃吗?”

  姜钺顿住动作像是在思考,过了半晌回答他,“不知道。”

  严既锋直接看进姜钺眼中,就像望进了一潭死水,没有一丝的波动。

  又过了半晌,姜钺像是终于想到了理由向他解释,“我好像连味道也吃不出来了。”

  严既锋登时眉头一抖,仔细地观察着姜钺确定不是在骗他,哑声地说:“我带你去医院。”

  “没关系,尝不出来也可以吃饭。”

  姜钺不去盛粥了,推开严既锋的手去厨房把碗洗干净放回原位,然后走出去不理会严既锋,径直回去卧室,见已经锁不上的门也只是又瞥了一眼就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他知道严既锋还在外面,可他已经什么也不想理会了,他不只是尝不出味道,他甚至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下一刻应该做什么。

  他有时会觉得自己在做梦,梦里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没有人在意他,从出生起就像是一个工具,一个证明,没有人真的希望他出生,他为了莫名其妙的原因活着,最后发现所有在意的东西都是虚假的。

  梦里的人企图把他拽进去,想让他成为他,但是他不想,他只想好好睡一觉,把什么都忘掉。

  严既锋站在房间外,从没关紧的门缝里看出去,姜钺安然地睡在床上,许久都没有动过一下。

  他不知道姜钺是不是睡着了,但很显然姜钺的状态很不对,比起上一次要严重得多。

  他忽然转身出门,关上大门在电梯间里拨出了一个电话,让对方给他一个心理医生的电话。

  片刻后,他拿到号码立即打过去,对方接起来他直截了当用英文问:“催眠能做到让一个超忆症患者失忆吗?”

  “这恐怕不太可能。先生,你是想了解催眠吗?”

  对面的医生很有耐心,严既锋很没耐心地回答:“那能做到什么程度?能让他忘了让他最痛苦的记忆吗?”

  “你说的这位病人是有超忆症吗?这种情况最好能让患者面诊,请问你在什么地方?”

  “霍城。”严既锋回答,接着又补了国籍,对面的人犹豫了一下说,“抱歉,我暂时没办法出国,不过我有一位朋友也是非常优秀的心理医生,他就在霍城,我可以介绍你去。”

  “他也会催眠吗?”严既锋直接地问。

  “先生,相信我。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患者是什么情况,但催眠忘记不是最好的办法,如果再想起来会是更加巨大的痛苦。”

  严既锋没有再说下去,挂电话后收到了对方发来的消息,看到电话号码他正犹豫要不要打过去就有电话打进来。

  “严总,因为你之前提走集团资金,何副总他们发现了,还报案说你挪用公款,现在调查的人到集团来了。”

  “知道了。”严既锋只回了这三个字就挂了电话。

  在N国时十几亿的现金不是小数,他也没办法立即拿出来,所以转了集团的流动资金。但之后发生的事太多,让他完全忘了这件事。

  严既锋考虑了半晌就给赵颖杰打电话。

  “过来一趟。”

  赵颖杰刚接起电话就听到严既锋的命令,他以为严既锋心愿达成,至少一个月都不会想起他。经过N国一系列的事,他也认真考虑起了自己的未来,接到电话时正在被他爸进行思想教育。

  他不想被他爸听见,跑到了门外面才出声,“出什么事了?过哪儿去?”

  “姜钺住的地方。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不放心他一个人在。”

  严既锋和平常没什么区别的语气,赵颖杰没听出来什么,只是奇怪地问:“姜钺他怎么了?”

  “别废话,马上过来。”

  赵颖杰还没来得及拒绝严既锋已经挂了,他无奈地回去跟他爸结束今天的思想教育,赶去了姜钺家。

  他刚出电梯严既锋就来开门,一股压迫力瞬间朝他袭来。他走过去严既锋就退回了屋里,进了门才看清严既锋的脸,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昨晚没睡觉?”

  严既锋朝他看了一眼没回答,他才发觉这话问得有点「颜色」,但严老板这气色不像肾虚,像是世界要末日了。

  不过严老板没跟他解释那么多,只叮嘱他,“姜钺现在在睡觉,我要是中午没回来,一定要叫他起床吃饭。如果他愿意跟你说话,你就多陪他说一会儿。”

  “什么意思?”

  赵颖杰完全不明白,让他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中午叫姜钺起床吃饭?但是严既锋没多给他解释,穿上外套就出门。

  他无奈地在客厅里打量了一圈,发现比上次来多了张餐桌,然后卧室的门好像坏了。

  所以,严老板到底对姜钺做了什么?

  赵颖杰有些好奇,小心朝卧室走去,人门缝里看到姜钺睡在床上,被子上面盖了一件外套,非常明显是严既锋昨天穿过的那一件。

  “他走了?”

  姜钺突然开始,赵颖杰被吓了一跳,接着就见姜钺坐起来,把被子上面的外套穿上朝他看来。

  他刚想说什么,姜钺就下床出来,站到他面前如常地一笑,“你饿了吗?”

  “啊?”赵颖杰愣了片刻,看了看手表确定才10点。

  姜钺却越过他去了厨房,过了片刻端出来一锅已经冷掉的粥摆在桌上,然后去拿出了碗就开始盛粥。

  赵颖杰走过去打量着姜钺,感觉有些奇怪,“你没吃早饭?”

  “吃了。现在是吃午饭。”

  赵颖杰越加觉得姜钺奇怪,小心地说:“现在才10点。你几点吃的早饭?”

  姜钺忽然愣住了,盯着手中的粥好半天才说:“我以为过去了很久,原来才1小时。”

  赵颖杰终于明白严既锋为什么不放心,要让他来看着姜钺了。

  严既锋到了集团楼下,正要上楼时被一人叫住。

  “严总。”

  严既锋看过去,是个挺拨的中年男人,他并不认识。

  “终于见面了,听出来我是谁了吗?”

  对方再次开口严既锋听出来了,是在N国时一直和他联系的人,也就是严越钦的上级。

  他意外地问:“吴局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上面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放心,我会帮你解释清楚的。”

  严既锋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他觉得没有必要,但还是带吴局长上楼。

  有关部门的人和集团的高层都在,吴局长把有关部门的人叫到一旁打了个电话,最后案子直接销案处理了。

  至于严既锋挪用的资金,追回来的可能几乎没有,严既锋也从来没想过要追回来,当场答应叫人卖了几次他私人的产业补回去,集团的其他股东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真正控股的人还是严既锋。

  这件事就算解决,但严既锋了这么久积了一堆的事需要他出面,但他只处理了几件加急的项目,又走了,留下特助望门流泪。

  严既锋下楼发现吴局长还没走,见到他就说:“严总,有时间聊聊吗?”

  哪怕严既锋是主动提供信息的一方,但他毕竟和贩毒组织接触过,本来在N国抓人结束后就应该接受调查。

  他知道吴局长的意思没有拒绝,走到外面上了吴局长的车,关上车门后他就开口。

  “我赶时间,有什么怀疑直接问。”

  吴局长坐在座位另一边,转头对他一笑,“我只是单纯想和你聊聊,上次没找到机会。”

  他疑惑地转眼看去,明白了上次指的是严越钦葬礼时。

  吴局长接着说:“我一直很相信你。越钦以前经常提起你,说他有个全能的弟弟,比他厉害多了。”

  严既锋没想到会提起严赵钦,顿时脸沉下来,吴局长像是猜到了他的反应,笑着说:“当初越钦是我亲自从特种部队选过来的,完美地执行过了多次任务。本来那次任务最后他向我提出了结束后就退役,没想到他不有等到那天。”

  “如果你要说的只是这,我没有什么可以回答你。”

  吴局长看着严既锋的表情又笑了一声,他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一点没在意严既锋的态度,继续说下去,“越钦失踪以后,姜钺申请过继续完成他的任务。当时姜钺在的部门和我们完全是两条线,他们查到一起纯粹只是意外,所以我拒绝了他,没想到4年之后他还是回去了。”

  严既锋意外姜钺4年前竟然就已经想过要继续去完成严越钦的任务,他克制着身体里的邪火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吴局长忽然停下来往车外望了一眼,“我只是想替他告诉你们,他其实一直都想回家,一直很记挂你们。他当初想退役就是为了你们。”

  严既锋不想承认吴局长说的「你们」是指他和姜钺,不想承认如果严越钦还活着早就和姜钺在一起了。

  但他脑子里还是不受控制地想起来一些久远的,他以为他早已不记得的回忆。

  那时他才3、4岁,还不明白他的爸爸妈妈和别人有什么不同,不明白他爸为什么厌恶他,以为只要像哥哥一样听话,做和哥哥一样的事爸爸就会像对哥哥一样对他。

  可是一次次只会换来严定平的冷脸和更多的厌恶,他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难过时,严越钦总能找到他,对他说——

  “弟弟别怕,哥哥保护你。”

  “弟弟,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

  “哥哥带你去玩,我们不要坏爸爸。”

  ……

  原来,他不是一开始就讨厌严越钦的。

  是什么时候起他和严越钦越来越疏远了?好像就是从姜东鸣又回了严家之后。

  这一切能都怪姜东鸣吗?

  要不是严定平逼得姜钺他爸再也不可能和姜东鸣在一起,姜东鸣不会那么丧心病狂地报复他们,严定平和他妈的关系不会那么糟,严越钦也不会离开严家。

  他是不是也不会被扔到乡下?他和严越钦是不是会一直像小时候一样亲近?

  可是如果没有严定平所做的一切,这世界上也不会有姜钺!

  严既锋倏然笑出了声,严家的人大约基因里都天生带着自私恶劣,想到没有姜钺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做了选择。

  他宁愿一切的痛苦伤害都实实在在存在,也不愿意没有姜钺。

  最后,严既锋看了吴局长一眼什么也没说推门下车,然后拨了心理医生的电话,和对方说了介绍人的名字,对方就约他等会儿见面。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严既锋赶去的路上给赵颖杰打电话问姜钺的情况,听到姜钺吃过饭就挂了,因为赵颖杰的废话太多了。

  到了纪述说的地方,严既锋发现是一家奶茶店,他十分不自在地进去。

  这个时间店里没有几个客人,纪述坐在最角落的位置,见到严既锋意外地抬眼望去。

  “你是严先生?”

  严既锋听到纪述的声音坐到了他对面,纪述打量着他说:“没想到会是你。”

  他反问:“我们见过?”

  “你可以不认识我,但不妨碍我认识你。”严既锋不喜欢纪述说话的语气,也不喜欢这样的环境,纪述像是看出他的嫌弃,对他说:“其实挺好喝的,严先生想喝什么自己点,我已经点过了。”

  严既锋不想浪费时间,“你出诊吗?”

  纪述的表情认真起来打量着他问:“要看病的不是你,是、姜钺吗?”

  顿时,严既锋眉头耸起来,满是怀疑地看着纪述,“你知道什么?”

  纪述思忖地解释,“姜钺曾是我的病人。我不应该直接告诉你,但既然是你来找我,说明他的情况变得更糟了,对吗?”

  严既锋蓦地捏紧了双拳,审视了纪述半晌,然后说:“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忘记过去?”

  纪述惊讶地盯向严既锋,“是你想让他忘记,还是他想忘记?”

  严既锋没有回答,把手捏得更紧了,他接着问:“他知道你来找吗?”

  “不知道。”

  他又问:“你能说服他来见我吗?”

  严既锋不确定,他和姜钺说了好几次看医生姜钺都拒绝了,如果要姜钺自愿大约不行。

  纪述看懂了严既锋的答案,继续说:“是不是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事?你逼他做什么了?”

  严既锋像抓住了什么关键似的反问他,“他跟你说过什么?”

  “严先生,你真的想帮他吗?”

  纪述严肃起来正视着严既锋,“他的情况与其他人很不同,他的超忆症、无法遗忘是造成他痛苦的根源。哪怕暂时恢复,只要他的记忆还存在,他就可能再次陷进同样的状态。如果你没有照顾他一辈子决心,最好不要轻易承诺什么,那会对他是更深的伤害。”

  严既锋想起在N国时,林叔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他不禁对纪术问:“我很像出尔反尔的人?”

  “普通人没谁能保证不会改,因为我们很容易忘记,甚至会扭曲篡改记忆,让我们放下甚至美化过去。而当我们忘记一些事的时候,自然地就会改变,这不是谁能控制和阻止的。

  可是对于姜钺来说,他不会忘记,也就不会轻易改变。他爱一个人,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变,哪怕被对方伤害过,也永远清楚地记得他的爱。”

  严既锋刚松下来的手又猛然捏紧,手背的青筋比刚刚绷得更明显了。

  他把纪述话里的人代入了严越钦,姜钺无法忘记,就永远不会改变,不会放下对严越钦的感情。

  “严先生?严先生?”

  纪述被严既锋突变的眼神吓到了,严既锋猛地直瞪向他说:“不管他会不会变,爱的是谁,我都不会放他走。”

  纪述对着严既锋仿佛要毁灭世界般的眼神分析了半晌,没忍住笑了一声,想起上次姜钺提起严既锋的说的话,大概明白了这两人的问题在什么地方。

  他手指敲着桌上思忖了片刻说:“严先生,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你们发生了什么,但姜钺一直在努力走出来,他或许向你求救了无数次,只是你没有明白。”

  “什么意思?”

  严既锋震惊地向他瞪来,他轻叹了口气说:“字面意思,你自己想想。”

  一瞬间,严既锋脑中出现了无数的画面,有姜钺赶他走,有姜钺抱着他要他艹死他,有姜钺哭着说他不爱他,有姜钺问他会不会陪他到老。

  他仿佛终于在漆黑的深渊里看到了一线光,似乎终于明白了姜钺需要的是什么。

  姜钺不是不信他,也不是真的要赶他走。

  姜钺和他一样害怕再变回一个人。

  如果哪一天他变了,他能忘记,能重新开始。姜钺却只能永远陷在过去的回忆里,就像现在对严越钦,对姜东鸣一样。

  无论他对姜钺的好还是伤害,最终都会变成姜钺无法摆脱的折磨,就像姜钺现在一样。

  “明白了吗?”

  纪述问了一句,严既锋反问他,“我应该怎么做?”

  “其实对姜钺来说,他非常缺乏安全感,你可以带他去一个你们曾经最轻松快乐的地方住段时间,至少让他先相信你不会随便抛弃他。”

  严既锋一瞬间脑子里已经回想起了画面,他急切地对纪述说了句「谢谢」立即起身往外跑,仿佛高中生第一次恋爱般差点在地板上滑倒也没顿一步。

  纪述看着严既锋的背影,轻出了一口气,他真没想到那个被传得像游戏最终大Boss的严二公子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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