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_和替身渣攻分手后,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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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

  池旭是一个记者,不过更多的人都叫他们这行狗仔,他混了这圈好几年都没有什么成绩,直到今早他路过卧底英雄归国的现场,意外发现了严既锋的车。

  之前严既锋和姜钺的事他跟过严既锋一段时间,绝对不会认错。

  新闻上没有卧底英雄的真实姓名,但知道姓严,现场又出现了严既锋的车,他一联想严家的八卦立即脑补出了一场大戏。

  他觉得他的机会一定来了,就算拼死也要搞到这个大独家,到时发不出去也能让严既锋出钱买,怎么都是赚。

  于是,池旭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混进了严既锋住的小区,他本来不知道严既锋住哪一栋,打算装成物业的人一家家去找,不想运气这么好,才找了3家就见到了姜钺。

  他忍不住内心狂喜,一定是到他发达的时候了,才让他一次搞两个独家,虽然严既锋和姜钺的事现在已经没什么热度了,但豪门狗血永远有人爱看。

  他打量着姜钺的样子,越看越觉得姜钺不太正常,出于他的新闻直觉说不定还能挖出什么更刺激的消息。

  “那个,你不上网,不看新闻吗?”

  他问完才明白过来,姜钺之前被网上的人骂成那样,只要不是受虐狂都不可能再天天去看了。

  姜钺现在这好像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是被骂到抑郁了?这可又是个大爆点。

  池旭的眼睛亮了亮,拿出手机找出严越钦被送回国的新闻,官方只写了卧底英雄归国,公布的信息也只有姓。

  他把手机凑到姜钺眼前,姜钺垂下视线看了一眼,先是一愣,接着瞳孔放大,瞬间脸苍白,微张着嘴开始喘气。

  下一刻,姜钺的鼻血流得更严重了,眼睛直往上翻白,手撑在门上却没支住,直直往后倒下去。

  “小姜,小姜!”

  何伯不放心姜钺,跟过来就看到姜钺往倒下去,门外的池旭这次真被吓到了,看到有人来,连忙后退,跑了。

  “小姜?”

  何伯顾不上跑了的人,连忙去扶起姜钺,“你怎么样?”

  姜钺没晕,双眼瞪直,没有焦距,他怎么喊都没反应愣着没有反应,可姜钺太高他也搬不动人,连忙放下姜钺要去给严既锋打电话。

  “我没事。”

  姜钺突然拉住了何伯,接着自己坐起来,擦了擦鼻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反应染了满身的血。

  何伯看到到处血的画面有些害怕,回来看着姜钺不明白就片刻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敢问,怕再刺激了姜钺,只说:“先去洗洗,要是止不住血就去医院。”

  姜钺还是很听话,扶着他的手站起来去了一楼卫生间。

  一开始血还是止不住,何伯用了土方法处理,终于不流了,他松了口气说:“衣服都湿了,先把衣服换了,别着凉了。我打电话叫既锋回来。”

  “不用,我没事。他、现在应该没空。”

  何伯不知道严越钦的事,他看着姜钺感觉哪里不对,直到看着姜钺上楼去,他还是不放心地跟上去,姜钺到了房门口回头对他说:“我真的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不要告诉他。”

  何伯终于明白过来,姜钺好像又恢复成了以前的样子,脸上的笑意都像是随着刚才的鼻血冲走了,现在变回那个仿佛与谁都隔着距离的姜钺。

  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姜钺已经进房间关上了门。

  回到楼下,何伯看到地上姜钺刚滴的鼻血,还是不放心给严既锋打了电话。

  严既锋正在参加严越钦的葬礼,因为严越钦被追封烈士,被葬在了烈士园。

  下葬前给了亲人单独告别的时间,唯二来的亲人只有严既锋和严定平。

  告别室很小,只有两张沙发靠着墙,今天的天气不错,霍城又难得地出了太阳。

  严既锋站在房间中间,挺拔修长的身姿在狭窄的房间里像一根柱子般,严定平的轮椅就在他面前,面对着他。

  直到现在他才真正知道严越钦离开严家这些年做了些什么。

  从小他就不喜欢严越钦,因为严越钦太会讨人喜欢了,哪怕他努力做到成绩运动样样拿第一,还是不会有人在意他,严定平仍然讨厌他,他妈也总对他说:“你和越钦学学去讨好你爸,这都不会要你有什么用!”

  可那又怎么样,现在严越钦只剩下一捧灰了。

  严既锋捧着严越钦的骨灰盒放在了严定平腿上,把严定平的手拿起来抱在骨灰盒上面,笑着对严定平说:“你最爱的儿子马上就要入土了,最后的机会多抱一下,等下你连灰都再也见不到了。”

  严定平垂着视线看向骨灰盒,又抬起来看他,眼眶发红地滚出两行眼泪,张着嘴发出「啊啊」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很是难听。

  “你很难过?你应该骄傲,有你这样的爸他还能成为英雄,你应该高兴他没遗传到你自私自利自负的基因。”严定平激动地晃起了身体,撞得轮椅也晃起来,张着嘴「啊啊」直喊。

  严既锋站直真情为居高临下对他说:“放心,你最讨厌的儿子是最像你的。属于我的,我一样也不会放手。至于严越钦,你该庆幸他死得早,不然我也会弄死他。”

  “啊——”

  严定平吼出了一声,连鼻涕都出来了,看起来很难过又惨。

  严既锋觉得严定平确实惨,但现在这个连上厕所没人帮忙都会拉身上,和心爱的儿子告别也说不出一句话的样子,都是严定平自己弄出来的。

  严既锋欣赏够了严定平的惨样,转开身时手机突然响起来,看到是何伯他立即接起来。

  “既锋,刚才有人来了一趟,不知道和小姜说了什么,小姜突然流了鼻血——”

  “他现怎么样?”

  严既锋急切地打断,何伯接着说:“已经止住了,他回房间休息了……看起来、好像没事。没有像之前那样出神不理人。”

  “我马上回去。”

  严既锋挂了电话就往外走,完全不管严定平怎么样。

  严定平在后面盯着严既锋,看他走想叫住他,想开口,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手指都动不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干哑的喊声,最后严既锋头也不回地走了,房门关上留下了一片寂静无声。

  “家属先别走,马上要——”

  严既锋出去被人拦住,他直接回,“我不是家属。”

  接着,他不管对方要再说什么离开了墓园,急忙地开车回去。

  严既锋有种强烈的直觉,姜钺肯定都知道了,他害怕不是姜钺知道,但也不明白他在急什么,只是强烈的直觉不停在提醒他必须马上见到姜钺。

  他一路赶回去,把车刚在院门外停下就下了车,急忙冲进了门,进屋见到何伯就问:“姜钺呢?”

  何伯刚去把院子里没打理完的花园弄完了,看到严既锋回来得这么快有些意外,连忙说:“他在房间睡觉。”

  刚听何伯说完,严既锋已经到了楼梯上,脚步声急促地从走道响过去,最后停在了姜钺门前。

  他抓着门把用力捏紧,双眉往下沉了沉,终于轻轻拧开房门进去。

  房间的窗帘关着,他刚从外面回来视线一时不习惯,什么也看不清。

  “姜钺。”

  严既锋叫了一声,房间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他就伫在门口等到视线习惯了光线,发现姜钺没在床上睡觉。

  姜钺根本没在房间。

  “姜钺!”

  他的嗓音不自觉沉下来,急忙去了浴室,没有人,衣帽间也没有人。

  他立即又出去到了他的房间,到处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人。

  “姜钺。”

  严既锋叫着姜钺的名字,去书房找了一遍,楼上到处全找了一遍,都没有见到姜钺。

  何伯在楼下听出了不对,赶忙上楼来,严既锋见到他冷声地质问:“姜钺去哪儿了?”

  “他、他不是在房间睡觉吗?”

  何伯回答得小心翼翼,严既锋听了用力吸起一口气,仰头闭了闭眼,伫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他看着严既锋这样有些心慌,确实他是亲眼看着姜钺回房间的,姜钺也没说要去哪里。但严既锋这样肯定是到处找了没有人。

  ——姜钺悄悄走了?

  何伯更慌了,之前他在花园确实有可能姜钺走了他没发现。可姜钺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说一声偷偷地走?

  他又小心地对严既锋说:“小姜说不定在楼下哪里,我去找找。”

  严既锋还是不动,也不出声。

  突然一声,严既锋的手机响了。

  严既锋希望是姜钺,下意识拿起手机打开,看了一眼,整个人仿佛暖意被冻结住了。

  何伯不知道严既锋看到了什么,但站在旁边都感到了一股寒意,他悄悄瞟向了严既锋,蓦地被吓了一跳。

  严既锋眼里一片漆黑,又仿佛燃着火,整个人怔着一动不动,连眼也没眨一下,却感觉他身周正在排山倒海地裂天陷般。

  何伯算是看着严既锋长大的,也从来没见过严既锋这么可怕的表情,哪怕当年严既锋的母亲意外去世,严定平把他驱逐一样赶去国外,也没有这样。

  他又小心翼翼地问:“既锋,怎么了?”

  严既锋终于才有了动作,他拿手机拨了号,然后贴到耳朵,等了片刻却只听到了机械的女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何伯看到严既锋瞬间表情更可怕了,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动也不敢动,怕一不小心惊扰到严既锋。

  过了好半晌严既锋把手机放下来,用力扯开领带扔出去说:“不用找了,他走了。”

  严既锋说完就捏着手机往房间回去,他的房间和姜钺对着门,他停在中间片刻,最后还是进了姜钺的房间。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再次踏进来仿佛什么都不一样了,他把窗帘打开,房间一下明亮起来。

  他转眼看了一圈,房间里什么没变,连他一早脱在床头的睡衣都没动过,姜钺的东西也一件没少。

  蓦地,他进去了衣帽间,姜钺的证件被他藏在姜钺去N国的行李里,他以为姜钺一时不会再打开这个箱子。

  看到箱子在原来的位置,他稍稍松了口气,把箱子拿出来打开,里面的东西也摆放得和原来一样。

  ——姜钺没有打开过。

  严既锋这想却还是去翻姜钺的证件,不在了。

  他立即扯出姜钺去岛上找严越钦穿的衣服,那个打火机一直在衣服里他没拿出来。

  可衣服摆在眼前他却半天没动,打火机挺重的,拿起衣服时就能感觉到。他其实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仿佛不验证就可能是他想要的结果。

  严既锋活了27年从来没有因为什么这么犹豫过,他狠吸起一口气摸进衣服的口袋里,什么也没有。他还不信地提起来抖了抖,也什么没抖出来。

  他倏地把衣服扔出去,接着站起来一脚把箱子踢远了好几米,又暴怒地狠踹在衣柜上面,发出一声重响。

  姜钺走了,什么都没带,唯独带了那个破打火机。

  一个破打火机有什么好的!刚醒来要问,和他上床要拿着,走了也不忘带走!

  “姜钺,你以为你跑得掉?”

  严既锋从齿缝里挤出这一句,拿起起手机点开刚收到的信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给他的。

  【阿严,我们分手了。】

  【谢谢你。再见。】

  他盯着屏幕上的两行字,一个字一个字地来回看,看到仿佛每个字都不认识了,用力把手机砸出去,和刚才的箱子摔在一起。

  这他妈算什么!

  ——我他妈算什么!

  作者有话说: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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