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眼底尽收万物美丑第一卷完
在郊外，在一列豪华的马车之上，浑身肥肉的贵族因为牵扯到了去年在战场上留下的伤口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该死的奥托，不过是一个阿波卡利斯家族的次子，居然敢伤我！！”
“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斯皮特，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斯皮特用两根手指捏着下巴上尖长的胡须，儿童老鼠般的小眼睛中闪着奉承的光芒。
“伯爵大人，只要等到您收服了那个孤儿院贱民，再加上您的这些军队，你就能推翻阿波卡利斯家族的地位，成为天命的新任大主教！”
“不，您甚至可以像神州那里一样，将天命变为朝廷，您就是这里的皇上！您就是天命！”奉承的尖细声音响起。
威尔森甩了甩脸上的肥肉，正要发出得意的笑声，而下一刻，仿若天外巨石砸在了队伍之中一般。
马匹发出了受惊的嘶鸣，马车瞬间被庞大的气浪掀翻。
求生的本能和身上层层叠叠的肥肉保护让威尔森艰难的从已经报废的马车中爬出。
在乱成一团的车队中，纸昂羽静静的站立在唯一一座完好的巨大马车前，被龙鳞覆盖的手轻轻的按在了空中。
一个透明的屏障蔓延开来，将那辆巨大的马车笼罩进去。
纸昂羽感知着每一个孩子的生命体征，在确保无误之后，纸昂羽一直憋在胸中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随后，纸昂羽缓缓偏过头，眼中闪烁着凌厉的红光，杀气没有丝毫掩饰的涌向了那些围住他的骑士。
威尔森趴在地上，伸出一根如同蛆虫一般的手指指着他纸昂羽。
“快！给我抓住他！袭击贵族是死罪！我要处死他，我要把他处以绞刑！”
然而话音还没落下，威尔森便感觉脑后传来了无可匹敌的重量，那颗如同肥猪一般的脑袋被重重的踩进了地里。
尖锐的惨叫透过泥土，传遍了附近。
然而一路上的骑士却仿佛被这一声尖叫打开了开关一般，头颅滑落在地，血液涌上高空。
喷洒上天的血液变成了淅淅沥沥的血雨，落在了纸昂羽本身以及被纸昂羽制造出的屏障上。
随行的侍女发出惊恐的惨叫，刚刚从马车残骸中探出头的斯皮特被附近的一个骑士淋了一头血，当即两眼一翻，昏倒在地。
纸昂羽看着脚下这个不断发出惊天惨叫的肉堆，收回了踩在他脑袋上的脚。
下一刻，收回的脚猛的踢出，准确的踢在了隐藏在肥肉之下的肩膀关节处。
巨大的冲击力与惯性配合产生了强大的撕扯，脆弱的手臂血肉分离，飞向远处，在一颗原始巨树上糊成一滩碎肉与碎骨。
惨叫声停滞了一瞬间，随后更加痛苦的惨嚎传出。
纸昂羽皱着眉头，一脚蹬在了碎骨茬裸露的断臂伤口上，将威尔森翻过身，然后又是一脚重重的踩在了威尔森的胸口。
即便是厚重的肥肉也保护不住威尔森脆弱的肋骨，断裂的肋骨插入肺中，阻断了呼吸。
惨叫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尖利哼声，威尔森两眼布满血丝，浑身颤抖着看着那道俯视自己的身影。
雪白的身影沾染了刺目的猩红，那双如同红宝石般剔透的眼睛里闪烁着浓重的杀意，绝美的面庞背着光，唯有沾血的地方阴影浓重。
“魔鬼！你是魔鬼！不可能！我明明是高贵的贵族！我明明应该上天堂，为什么会遇见魔鬼？！”
对死亡的极致恐惧让威尔森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仅剩一只的胖手深深抓入泥土，挣扎着要离开这里。对死亡的极致恐惧让威尔森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仅剩一只的胖手深深抓入泥土，挣扎着要离开这里。
纸昂羽面无表情的看着垂死挣扎的威尔森，一言不发的抬起了手。
“不，不要杀我！我是贵族！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需求！”看见纸昂羽抬起的手上扭曲的空间，威尔森挣扎着爆发出了强大的求生意志。
“我可以给你数不胜数的财富！我可以给予你至高无上的地位！哪怕是你想要天命圣女，我也可以让人在今天处刑之后将她的尸体完整的带给你！”
纸昂羽的手猛地顿住了，充满杀气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难以置信。
而威尔森却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抓住了让纸昂羽停下动作的话题。
“对！我可以把卡莲的尸体带给你！我可以保证马上到你手里！不要杀我！救救我……你快救我啊！！”
“你说卡莲行刑的时间——是今天？！！”
“我要死了！你快救我！！快啊！！你这贱民！”
然而下一刻，纸昂羽没有再管开始胡言乱语的威尔森，而是再次冲上了天空，拼命的赶往城内。
掀起的气浪将那只还在标写的肥猪掀飞，重重的砸在了昏倒的斯皮特身上。
承重的重量从天而降，瘦弱的斯皮特脖子瞬间错位，一命呜呼。
下巴被摔脱臼的威尔森不断的在嘴里吞吐着血沫，感受着身体里生机的缓慢流逝。
而当纸昂羽赶到城中时，无数崩坏兽已经在城中肆虐着，惨叫与鲜血遍布各地。
而在废墟之中，一柄金色的天火大剑插在一具残破的崩坏兽尸体上，而在尸体旁边，半边身子发出焦糊味的奥托跪在地上，绝望的抱着一具尸体。
纸昂羽没有任何缓冲的落到了奥托面前，踉跄着单膝跪在地上。
卡莲安静的躺在奥托怀里，胸口是一个通透的大洞，难以直视的血腥画面让纸昂羽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毫无疑问……卡莲已经死了……
卡莲死了……
死了……
奥托双目失神，没被烧焦的脸上还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嘴里不断呢喃着同一句话。
“我害死了卡莲……我害死了卡莲……”
惨叫声、房屋倒塌声、崩坏兽的咆哮声三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一刻不停的回荡在纸昂羽耳边。
天好像黑了，纸昂羽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于视线当中，只剩下那具毫无生气的尸体，以及奥托的呢喃。
“……卡莲……死……了……”
又是这样……
我又什么都没有改变……
……
「对……你什么都没有做到，你什么都没有改变。」就在纸昂羽感觉自己已经完全陷入黑暗之中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骤然在纸昂羽耳边响起。
「看看啊，多么熟悉的场景——你以为你能救下谁？这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的剧本，你改变不了。」那道声音尖锐刺耳，不断的钻入纸昂羽耳中。「看看啊，多么熟悉的场景——你以为你能救下谁？这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的剧本，你改变不了。」那道声音尖锐刺耳，不断的钻入纸昂羽耳中。
“不……剧本已经被改变了……被……她……”纸昂羽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你在纠结什么？这不过是一群编剧随手写下的故事而已，说不定连他们自己都已经忘了自己曾写过这个故事。」然而尖锐的声音还在继续。
「只有你……对这些故事这么纠结，在还没亲身经历的时候就哭得死去活来……哭得满脸丑态。」
「你睁眼看看吧，去看看那些丑恶嘴脸，你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了吗？」黑暗中突然浮现出无数镜子碎片一般的画面。
每一片镜子碎片上都出现了一张丑恶的笑脸，纸昂羽努力看去，却看不到他们真正的面孔。
「你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他们在笑你拼命的丑态，他们在笑你全力挣扎的样子，他们在笑你满脸泪痕的模样，他们在肆意的嘲笑着……你的无能为力……」尖锐的声音仿佛尖针一般刺入纸昂羽耳中，剧痛随之传来。
「他们在否定着你的努力……他们在否定着你的绝望……他们将你在挣扎过程中的点点滴滴扒出来反复嘲笑……你就像个在舞台上表演的小丑——你入戏太深了。」
“我……”
那些笑脸猛的突破了镜子的封锁，从四面八方笼罩了跪在地上的纸昂羽，各种尖锐、刺耳、难以言喻的笑声淹没了纸昂羽。
身为融合战士的纸昂羽在这一刻却脆弱的与普通人无异，紧紧的捂住耳朵，倒在地上痛苦的蜷曲起来。
血液从眼角流下，从耳中溢出，在鼻子里留下血腥味，在嘴角染上血痕。
痛苦在蔓延着，一双手从黑暗中浮现，将笑脸组成的背景撕开。
「来吧……撕开他们！」
「撕开他们的身躯！让他们明白自己与普通人无异……」
「撕开他们的笑脸！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嘲笑是多么愚蠢……」
「撕开他们用来保护自己的虚伪面具！让他们后悔，让他们痛苦的哀嚎，求饶……」
「不过在那之前……你需要先撕开自己的心……」
「那颗身为［人类］的心——」
「很简单的……不需要犹豫……就像千劫撕碎崩坏兽一样……就像你之前对那只丑陋的肥猪做的一样……」
「你虽然没法成为律者……但你可以人为崩落……」
「学一学科斯魔……」
「来吧，让我们撕碎自己的心然后……」
“撕碎他们！”
纸昂羽的双眼完全化为猩红，原本平铺的龙鳞片片竖起，额头上的龙角扭曲增长，原本透明的颜色中渗进猩红。
原本修长圆顺的龙尾上长出尖锐的倒刺，原本雪白的鳞片浮现了一抹血色，暴虐的气息溢散全身。
一片猩红的眼瞳中，漆黑的竖瞳从血色中翻出，占据了瞳孔的位置。
「对了，就是这样！让他们所有人……」
“……给卡莲跪下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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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奥托，不过是一个阿波卡利斯家族的次子，居然敢伤我！！”
“我要将他碎尸万段！斯皮特，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斯皮特用两根手指捏着下巴上尖长的胡须，儿童老鼠般的小眼睛中闪着奉承的光芒。
“伯爵大人，只要等到您收服了那个孤儿院贱民，再加上您的这些军队，你就能推翻阿波卡利斯家族的地位，成为天命的新任大主教！”
“不，您甚至可以像神州那里一样，将天命变为朝廷，您就是这里的皇上！您就是天命！”奉承的尖细声音响起。
威尔森甩了甩脸上的肥肉，正要发出得意的笑声，而下一刻，仿若天外巨石砸在了队伍之中一般。
马匹发出了受惊的嘶鸣，马车瞬间被庞大的气浪掀翻。
求生的本能和身上层层叠叠的肥肉保护让威尔森艰难的从已经报废的马车中爬出。
在乱成一团的车队中，纸昂羽静静的站立在唯一一座完好的巨大马车前，被龙鳞覆盖的手轻轻的按在了空中。
一个透明的屏障蔓延开来，将那辆巨大的马车笼罩进去。
纸昂羽感知着每一个孩子的生命体征，在确保无误之后，纸昂羽一直憋在胸中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随后，纸昂羽缓缓偏过头，眼中闪烁着凌厉的红光，杀气没有丝毫掩饰的涌向了那些围住他的骑士。
威尔森趴在地上，伸出一根如同蛆虫一般的手指指着他纸昂羽。
“快！给我抓住他！袭击贵族是死罪！我要处死他，我要把他处以绞刑！”
然而话音还没落下，威尔森便感觉脑后传来了无可匹敌的重量，那颗如同肥猪一般的脑袋被重重的踩进了地里。
尖锐的惨叫透过泥土，传遍了附近。
然而一路上的骑士却仿佛被这一声尖叫打开了开关一般，头颅滑落在地，血液涌上高空。
喷洒上天的血液变成了淅淅沥沥的血雨，落在了纸昂羽本身以及被纸昂羽制造出的屏障上。
随行的侍女发出惊恐的惨叫，刚刚从马车残骸中探出头的斯皮特被附近的一个骑士淋了一头血，当即两眼一翻，昏倒在地。
纸昂羽看着脚下这个不断发出惊天惨叫的肉堆，收回了踩在他脑袋上的脚。
下一刻，收回的脚猛的踢出，准确的踢在了隐藏在肥肉之下的肩膀关节处。
巨大的冲击力与惯性配合产生了强大的撕扯，脆弱的手臂血肉分离，飞向远处，在一颗原始巨树上糊成一滩碎肉与碎骨。
惨叫声停滞了一瞬间，随后更加痛苦的惨嚎传出。
纸昂羽皱着眉头，一脚蹬在了碎骨茬裸露的断臂伤口上，将威尔森翻过身，然后又是一脚重重的踩在了威尔森的胸口。
即便是厚重的肥肉也保护不住威尔森脆弱的肋骨，断裂的肋骨插入肺中，阻断了呼吸。
惨叫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尖利哼声，威尔森两眼布满血丝，浑身颤抖着看着那道俯视自己的身影。
雪白的身影沾染了刺目的猩红，那双如同红宝石般剔透的眼睛里闪烁着浓重的杀意，绝美的面庞背着光，唯有沾血的地方阴影浓重。
“魔鬼！你是魔鬼！不可能！我明明是高贵的贵族！我明明应该上天堂，为什么会遇见魔鬼？！”
对死亡的极致恐惧让威尔森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仅剩一只的胖手深深抓入泥土，挣扎着要离开这里。对死亡的极致恐惧让威尔森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仅剩一只的胖手深深抓入泥土，挣扎着要离开这里。
纸昂羽面无表情的看着垂死挣扎的威尔森，一言不发的抬起了手。
“不，不要杀我！我是贵族！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需求！”看见纸昂羽抬起的手上扭曲的空间，威尔森挣扎着爆发出了强大的求生意志。
“我可以给你数不胜数的财富！我可以给予你至高无上的地位！哪怕是你想要天命圣女，我也可以让人在今天处刑之后将她的尸体完整的带给你！”
纸昂羽的手猛地顿住了，充满杀气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难以置信。
而威尔森却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抓住了让纸昂羽停下动作的话题。
“对！我可以把卡莲的尸体带给你！我可以保证马上到你手里！不要杀我！救救我……你快救我啊！！”
“你说卡莲行刑的时间——是今天？！！”
“我要死了！你快救我！！快啊！！你这贱民！”
然而下一刻，纸昂羽没有再管开始胡言乱语的威尔森，而是再次冲上了天空，拼命的赶往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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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重的重量从天而降，瘦弱的斯皮特脖子瞬间错位，一命呜呼。
下巴被摔脱臼的威尔森不断的在嘴里吞吐着血沫，感受着身体里生机的缓慢流逝。
而当纸昂羽赶到城中时，无数崩坏兽已经在城中肆虐着，惨叫与鲜血遍布各地。
而在废墟之中，一柄金色的天火大剑插在一具残破的崩坏兽尸体上，而在尸体旁边，半边身子发出焦糊味的奥托跪在地上，绝望的抱着一具尸体。
纸昂羽没有任何缓冲的落到了奥托面前，踉跄着单膝跪在地上。
卡莲安静的躺在奥托怀里，胸口是一个通透的大洞，难以直视的血腥画面让纸昂羽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毫无疑问……卡莲已经死了……
卡莲死了……
死了……
奥托双目失神，没被烧焦的脸上还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嘴里不断呢喃着同一句话。
“我害死了卡莲……我害死了卡莲……”
惨叫声、房屋倒塌声、崩坏兽的咆哮声三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一刻不停的回荡在纸昂羽耳边。
天好像黑了，纸昂羽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于视线当中，只剩下那具毫无生气的尸体，以及奥托的呢喃。
“……卡莲……死……了……”
又是这样……
我又什么都没有改变……
……
「对……你什么都没有做到，你什么都没有改变。」就在纸昂羽感觉自己已经完全陷入黑暗之中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骤然在纸昂羽耳边响起。
「看看啊，多么熟悉的场景——你以为你能救下谁？这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的剧本，你改变不了。」那道声音尖锐刺耳，不断的钻入纸昂羽耳中。「看看啊，多么熟悉的场景——你以为你能救下谁？这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的剧本，你改变不了。」那道声音尖锐刺耳，不断的钻入纸昂羽耳中。
“不……剧本已经被改变了……被……她……”纸昂羽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你在纠结什么？这不过是一群编剧随手写下的故事而已，说不定连他们自己都已经忘了自己曾写过这个故事。」然而尖锐的声音还在继续。
「只有你……对这些故事这么纠结，在还没亲身经历的时候就哭得死去活来……哭得满脸丑态。」
「你睁眼看看吧，去看看那些丑恶嘴脸，你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了吗？」黑暗中突然浮现出无数镜子碎片一般的画面。
每一片镜子碎片上都出现了一张丑恶的笑脸，纸昂羽努力看去，却看不到他们真正的面孔。
「你知道他们在笑什么……他们在笑你拼命的丑态，他们在笑你全力挣扎的样子，他们在笑你满脸泪痕的模样，他们在肆意的嘲笑着……你的无能为力……」尖锐的声音仿佛尖针一般刺入纸昂羽耳中，剧痛随之传来。
「他们在否定着你的努力……他们在否定着你的绝望……他们将你在挣扎过程中的点点滴滴扒出来反复嘲笑……你就像个在舞台上表演的小丑——你入戏太深了。」
“我……”
那些笑脸猛的突破了镜子的封锁，从四面八方笼罩了跪在地上的纸昂羽，各种尖锐、刺耳、难以言喻的笑声淹没了纸昂羽。
身为融合战士的纸昂羽在这一刻却脆弱的与普通人无异，紧紧的捂住耳朵，倒在地上痛苦的蜷曲起来。
血液从眼角流下，从耳中溢出，在鼻子里留下血腥味，在嘴角染上血痕。
痛苦在蔓延着，一双手从黑暗中浮现，将笑脸组成的背景撕开。
「来吧……撕开他们！」
「撕开他们的身躯！让他们明白自己与普通人无异……」
「撕开他们的笑脸！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嘲笑是多么愚蠢……」
「撕开他们用来保护自己的虚伪面具！让他们后悔，让他们痛苦的哀嚎，求饶……」
「不过在那之前……你需要先撕开自己的心……」
「那颗身为［人类］的心——」
「很简单的……不需要犹豫……就像千劫撕碎崩坏兽一样……就像你之前对那只丑陋的肥猪做的一样……」
「你虽然没法成为律者……但你可以人为崩落……」
「学一学科斯魔……」
「来吧，让我们撕碎自己的心然后……」
“撕碎他们！”
纸昂羽的双眼完全化为猩红，原本平铺的龙鳞片片竖起，额头上的龙角扭曲增长，原本透明的颜色中渗进猩红。
原本修长圆顺的龙尾上长出尖锐的倒刺，原本雪白的鳞片浮现了一抹血色，暴虐的气息溢散全身。
一片猩红的眼瞳中，漆黑的竖瞳从血色中翻出，占据了瞳孔的位置。
「对了，就是这样！让他们所有人……」
“……给卡莲跪下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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