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_病弱男配手握团宠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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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上午,陈一北和宣若鱼分开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回实验室,调出宣若鱼和陈庆的基因信息。

  对比需要两个小时的时间,他把事情交待给属下,又回了趟家。

  上次宣若鱼拿来的据说是宣易道的头发挺多,虽然觉得荒唐,他还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

  回到家,发现宣若臻和母亲在花园里。

  花园里的花一直是母亲亲手打理,自从患病之后,母亲很少去花园,现在有了宣若臻,这份爱好又捡起来了。

  陈一北过去和两人打了招呼之后,悄悄来到宣若臻的房间。

  房间收拾得纤尘不染。

  陈一北走到床边,在枕头上翻找,没有头发。

  他蹲在床边,查看地上,床头。

  发现床壁与墙之间掉落一根半指长的头发。

  头发颜色很浅,带点褐色,是宣若臻的发色。

  正准备伸手去勾,背后响起熟悉的声音,“一北哥,在干嘛呢?”

  陈一北條地站起来,强装镇定,“没干什么。若臻,你怎么上来了?”

  “我回来换身衣服。”宣若臻笑道,“一北哥,你掉了东西在我房间吗?”

  “嗯。之前这个房间一直空着,我上次放了点东西在这里。”

  “是什么,要不要我帮你找找。”

  “不用了。”陈一北转身离开,“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宣若臻静静站立,看着陈一北略显慌张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陈一北回房待了一会儿,准备离开家去实验室,母亲和宣若臻做了甜点,让他品尝。

  吃完甜点,他去车库,发现车胎破了。

  他约了网约车,耽搁了好一阵才回到实验室。

  回到实验室之后,才听下属汇报,检测仪器出现故障,正在紧急维修。

  他给宣若鱼打电话,没人接。

  陈一北心里惴惴不安,把信息拷贝,启动了备用仪器。

  备用仪器是以前淘汰的老款机型,检测结果不会出错,就是耗费时间长。

  担心再出现意外,陈一北亲自守在检测仪器面前,不敢分心。

  一直到检测数据得出,他才松了一口气。

  结果显示,宣若鱼和陈庆是亲子关系。

  宣若臻和宣易道是亲子关系。

  宣若臻和陈庆不是亲子关系。

  看到结果,陈一北的心情如遭雷劈。

  虽然之前有心理准备,但是结果真正摆在面前的时候,还是让人觉得难受。

  这种感觉不同于刚刚找到宣若臻,以为他是自己亲弟弟时的兴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庆幸。

  庆幸之后,剩下的又是愧疚。

  之前陈庆说过,不能逼宣若鱼献血。

  他们兄妹几人都有意见。

  有现成的血源,为什么不用。弟弟好不容易才找到,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他康复。

  他们曾经想过,要是一直找不到血源,若臻病情严重,他们会想办法让宣若鱼“主动”献血。

  一南哥已经策划好了详细的让宣若鱼“主动”的计划。

  就等陈庆不在的时候实施。

  得知真相的第一时间,陈一北立刻给陈一南打电话,让他立刻取消那个“计划”。

  “计划”虽然安排好,没有他的指令,下面的人不会动作。

  陈一北怕出现闪失,让他确认解散“计划人员”,陈一南才发现,“计划”已经启动了。

  两兄弟吓得腿软,差点连路也走不动。

  陈一北拿着检测结果,带着一家人风驰电掣地找了过来。

  没想到在宣家,看到这么不堪的一幕。

  若鱼在宣家,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在这一刻,陈家人的心揪成一团,盛满了难受与自责。

  陈若臻看着门口的陈家人,心里防线垮了一半。

  抱着侥幸的心理,他喊了一声,“爸,妈,大哥二哥三姐,你们进来坐。”

  陈庆五官虽然普通,可是一双眼却如鹰隼般锋利,不威自怒。

  多年来的教养让他克制了当场发飙,只是厉声再次重复,“去做亲子鉴定,我要亲眼看着做。”

  陈若臻看向陈夫人,强装镇定地撒了个娇,“妈,我不想做,我好累,我想回去休息了,明天再说,好不好?”

  最后几个字音调不像撒娇,倒有几分祈求。

  心虚到了极致。

  陈夫人眼里有不解,有迷惑。

  客厅里有两个女人,一个朱洁,一个牛英,都争着认他当儿子。

  但是他偏偏要认其他人当母亲。

  朱洁眼里盛着泪花,脸上是母亲的包容与隐忍。

  这些,陈若臻都视而不见。

  他往前两步,喊道,“三姐。”

  陈西京看着他,又看向宣若鱼,没有说话。

  陈庆一个眼神,门口的保镖鱼贯而入。

  “在座的都起来,一起去做亲子鉴定。”

  包括地上的牛英,都被“请”了起来。

  宣若鱼吓了一跳。

  听这口气,还以为陈庆要请大家去吃海底捞。

  海底捞,这个关键的激动人心的时刻怎么会想起海底捞。

  可能还是觉得这一切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他就像一个旁观者,无法对在座各位的悲欢感同身受。

  陈若臻还想说什么,身高马大的保镖挡在他面前,让他无法上前。

  最后的鉴定也只是求一个心安,陈庆已经基本确定,宣若鱼才是陈家走失的孩子。

  “若鱼,跟我们走,好不好?”陈庆开口。

  陈家现任家主,久居高位,言出如山的陈庆,第一次说话这么客气,还带着罕见的商量口吻。

  就像是对着一个易碎品,生怕一个大气,就把对方吹碎了。

  宣若鱼不是贪图富贵之人,他做这么多,并不是想进入豪门,只是单纯地不想自己被人惦记,横死街头。

  现在危机解除,宣若鱼不想回陈家。

  他摇头拒绝。

  陈夫人被陈西京搀扶着,想靠近,又不敢。

  她看出了宣若鱼眼里的抗拒。

  不似宣若臻,第一次见面就喊她“妈”。

  她当时还以为,这是血缘亲情带来的亲近,没想到却是刻意为之。

  宣若鱼比宣若臻要独立、坚毅。

  不慕富贵,不屈强权。

  陈夫人应该感到高兴,但这时的她,心中却有一股莫名的心酸。

  陈一北三兄妹刚开始心有余悸,得知若鱼平安之后,有了手撕宣家的心。

  宣若臻,贪图富贵,差点害了他的亲弟弟。

  不同于陈家一家子的复杂心情。

  宣若鱼觉得松了一口气。

  没有了陈家这座靠山,宣若臻不敢再缠着要他输血了。

  盯着地上的一团狼藉,宣若鱼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陈家人。

  此刻,他需要冷静。

  “若鱼,走吧。”陈庆上前一步,去拉宣若鱼。

  宣若鱼没有躲,但是眉峰轻轻地皱了一下。

  碍于礼貌,他没有立刻冷脸。

  霍元霁忽然横插在中间,他捏着保温杯,拍拍裤子上的褶皱,“陈叔,你们先去,我一会儿送他过来。”

  陈庆看了看宣若鱼,又看了看霍元霁,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走之前,在霍元霁肩上拍了拍,“帮我把人照看好了。”

  桌子歪歪斜斜地靠在墙壁上,地上一滩油,红的,黄的,白的。

  还有一滩人印,牛英留下的。

  宣若鱼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燃。

  宣易道平时要抽烟,不过宣若臻身体不好,宣若臻在的时候,他一般不抽。

  烟就放在进门的书架上。

  刚抽了一口,嘴上的烟就被人掐了。

  “小孩子不能抽烟。”霍元霁捏住烟嘴,轻轻一弹。

  香烟带着火星,跌落在油污中,没来得及挣扎,就熄了。

  “霍叔叔。”宣若鱼喊了一声。

  “嗯?”

  “喊你叔叔是对你尊敬,”宣若鱼笑道,“不是真的比你小。我俩就差几岁。”

  “一日为叔,终生为叔。”霍元霁从他手里夺过烟盒,自己拍了一根,抽上了。

  “抽烟不好,能不抽就不抽。”

  霍元霁说话的时候,是一副看淡生死、云淡风轻的样子。

  在这混乱的房间里,透着一股立地升仙的气质,格格不入。

  “明明才二十多岁,怎么像个小老头似的。”宣若鱼捡起一根凳子,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

  “还不是为了配合你。”霍元霁望过去,吐了一口深沉的烟雾。

  宣若鱼:“??”

  “配合我?我正值青春年少,哪里有你一半老气横秋?”

  眼睛在狼狈不堪的房间里转了一圈,霍元霁给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在霍元霁心中,宣若鱼挺坚强。

  应变能力快,接受能力强。

  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在乎,还是没心没肺,明明处境艰难,却从不埋怨。

  就像悬挂在天空中的骄阳烈日,

  明媚、热烈。

  天生乐天派。

  偶尔会干些出乎常人意料之外的事。

  比如刚到公司就敢打主管,还会飙车,技术还挺高超。

  但是在遭遇家庭重大变故的时候,他不认为这个半大的孩子能接受良好。

  宣若鱼失笑,“你做出这‘悲伤逆流成河’的样子,是为了宽慰我?”

  “嗯。”霍元霁点头承认,“我不太会安慰人。”

  “确实。”宣若鱼表示赞同。

  霍元霁看过来,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霍元霁身体缓缓往前倾。

  宣若鱼好似想起了什么,拖着板凳往后仰,“操,你别抱我。”

  霍元霁的身体已经倾过来,双臂伸展,看他反应,又退了回去。

  宣若鱼大惊,“你真的要抱我?!”

  “不然呢。”霍元霁淡淡地开口,“我不会安慰人。”

  霍元霁家教严,父亲对他很严厉。霍家的家规,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流血不流泪。

  每次遇到困难,都是自己解决。

  没有被人安慰过,自然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

  拥抱,也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

  “我没事。”宣若鱼连忙摆手,“好像我才是最后的赢家。宣若臻就是个冒牌货,该被安慰的人是他。”

  霍元霁问他,“赢了,高兴吗?”

  宣若鱼耸肩,“一般。”

  他其实没什么,身上最多的情绪也就是真相大白后的如释重负。

  还有,宣若臻离开时的眼神让他印象深刻。

  宣若臻看向牛英的时候,眼神是充满怨毒的,看向朱洁的时候,满是埋怨。

  最后看向陈夫人的时候,却是充满爱意的渴望。

  明明陈夫人和他毫无关系。

  是怎样的虚荣心,让他放弃自己的家庭,不惜作假,将素不相识的女人认作母亲。

  荣华富贵,真的那么重要?

  霍元霁坐在旁边吞云吐雾,凝视着他。

  大有来找我谈心到天亮的气势。

  宣若鱼想笑,霍元霁平时连话都懒得说,今天却主动要和他聊,真是难得。

  他想再次澄清,这件事对自己真的没有太大的影响。

  散了吧,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对上霍元霁眼神的那一瞬间,他又犹豫了。

  明明是忽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生命中第一次相遇,他却觉得,对霍元霁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好似冥冥中有种联系,将彼此拉近。

  这种感觉很奇妙,让人禁不住想一探究竟。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宣若鱼重新坐下。

  霍元霁笑了笑,“十八岁零两天。”

  “这么精准?”宣若鱼抬眸。

  “嗯。那个时候,我妈刚做完手术,脾气有点不好。我那时候正是叛逆期,自己买了包烟,一个人抽了大半包包口烟,觉得抽烟就那么回事,去学校还被老师闻出来了。”霍元霁的语气很轻松,就像是说了个玩笑话。

  “后来看到别人抽,才知道,烟包在口里,还要再往里吸一次。我又回去拿出剩下半包烟,抽了一口就被呛了个半死不活。”

  霍元霁一直很优秀,是人们口中的传奇人物,想不到也有叛逆的时候。

  这一瞬间,宣若鱼忽然觉得霍元霁并不是传说中那么高高在上,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抽烟这种事,算不上什么美好的回忆,他却记得这么清楚,其中应该有什么隐情。

  细腻如宣若鱼,自然地岔开了这个话题。

  “你为什么平时不爱说话?”

  霍元霁笑了笑,“言多必失。”

  “哦,”宣若鱼笑,“我还以为你只是单纯懒得说。”

  霍元霁看着他,没有接话。

  “不是吗?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总共和我说了三句话,连车都懒得开。”宣若鱼回想起来,“我当时就想,这人怎么懒成这样,是不是吃饭都要请人端碗。”

  霍元霁笑:“下次一起吃饭的时候你可以看看。”

  宣若鱼:“你要请我吃饭?”

  霍元霁:“赏脸吗?”

  宣若鱼:“为什么?”

  霍元霁:“想带你见我的朋友。”

  宣若鱼:“??”

  霍元霁:“因为我是你的未婚夫啊。”

  宣若鱼扯着嘴皮笑了笑,“霍叔叔,别开玩笑,差着辈呢。”

  刚进入青春期的时候,宣若鱼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

  同类之间总是有雷达,以前那个世界,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追求者对他的喜欢。

  但是他并不觉得霍元霁喜欢自己。

  霍元霁也许对他有那么一丝半缕的好感,这种好感不足以构成有着人类冲动本性的喜欢。

  就好像是,必须有个未婚夫,他讨厌宣若臻,不讨厌宣若鱼。

  那就宣若鱼吧。

  霍元霁这个人,他看不透。

  霍元霁还欲再说,电话响了。

  电话是陈家打来的,霍元霁对着电话说了两句,告诉宣若鱼,“牛英真是宣若臻的亲生母亲。”

  宣若鱼一脸早就知道的样子,“你没看出来,宣若臻和牛英一模一样?”

  宣若臻其实和牛英不太像,像宣易道。

  霍元霁:“我还以为是你请来的临时演员。”

  之前在霍元霁家,让他拖住高浩洋,宣若鱼就是去办这件事。

  宣若鱼想远离纷争,但是宣若臻不允许。

  知道宣若臻对他的血念念不忘,他暗地里一直在查宣家。

  他以前发明了一种算法,能精准地分析目标人群的异常。在李润的帮助下,他查到宣易道有几笔奇怪的转账,从而追查出了牛英这个人。牛英爱赌又嗜酒,喝醉之后总爱向人吹嘘自己有个名牌大学的儿子。李润出面给了她一笔钱,她什么都说了。

  宣若鱼本来不准备揭发,没想到某些人想将他置于死地。

  他干脆直接撕破脸,别在他面前扮演虚假的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恶心。

  霍元霁电话的声音很大,挂之前,电话里传来一声惨叫。

  宣若鱼:“??”

  霍元霁:“陈叔在执行家法。”

  宣若鱼:“宣若臻不是陈家人,还要挨打啊?”

  霍元霁:“挨打的是陈一北和陈一南。飞车计划是他俩制定的。虽然下令实施计划的是宣若臻,但是他俩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宣若鱼吓了一跳,“这么严厉?”

  霍元霁点头:“你要不要去看看。”

  这件事因他而起。

  宣若鱼想了想,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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